忙应了一声,离开。
萧栈看向楚妱,最后视线在她的唇上扫了两眼,低声道:“我好像说了吧?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楚妱实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萧栈见她面色淡漠,心中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反倒饶有兴致地盯着楚妱。
楚妱渐渐崩不住了,脸上的淡漠有了几分松动,知道自己崩不住了,她当即又瞪了某个始作俑者一眼。
“那你也别这样看我啊!”她有些羞恼。
萧栈却挑了挑眉,“你好看,我不看你看谁?”
楚妱:“那你也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你?
然而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栈便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不过楚妱,我是男人,你可以换别的词形容我。”
见他一脸平静地说着这些,楚妱服了,认输。
两人说话间,店里的小厮将前菜先送了上来,随后的时间里,一道道地菜送了上来。
明明只有两人,桌上的菜却占了半张桌子。
楚妱忍不住道:“这、这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多吗?”萧栈看了她一眼:“这些不都是你想吃的?”
楚妱正准备反驳,突然想起了她好像真的在青团面前念叨过这些。
萧栈将筷子放到了她的面前,楚妱闭嘴了。
接下来两人开始用午食,萧栈时不时地用公筷给楚妱夹两道菜,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却将守在不远处的两个人惊得不轻。
青团更是惊得发出了一声惊呼,侯爷和夫人好像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一旁的男子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青团本来还处于主子带来的惊讶当中,听见这话顿时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
“你、你才是哑巴呢!”
……
桌上的菜说是多,可是分量却比较少。
楚妱本来还有些担心浪费,吃着吃着便放下了心。
她和萧栈虽然没有说话,气氛却还算和谐,两人偶尔说两句。
正吃得起劲儿,隔壁的声音突然越来越大,楚妱听见了内容,顿时皱起了眉,她看向萧栈,他更是一脸冷漠。
“肖公子,嘘,你小声点,千万别再说了!”一个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小声点?我为什么要小声点!那个萧栈有本事当便宜爹,还不让人说了?”
“哎呀肖公子啊,你可别说这话了,大家都知道这是谣言!镇西侯怎么可能呢?”
那叫肖公子的人冷笑了一声:“不可能?怎么不可能,那萧栈指不定有什么隐疾呢,不然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他肯定有病!”
☆、040
因为只隔着一个屏风,旁边传来的声音十分的清晰。
听着那些话,楚妱有些恼,又有些愧疚,因为萧栈被人这么谈论是因为她的原因。
她正准备说话,结果身旁的萧栈看了她一眼,“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楚妱抿了抿唇,不过一瞬,萧栈刚刚还冷漠如霜的表情便缓和了许多,仿佛刚刚没有听见过那些难听的话一样。
两人退过婚的关系有些尴尬,而且之前城中风言四起,所以连成亲的时机都有些不对。
楚妱也想象过两人成婚后的情形,然而此时真的听见有人谈论,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攥住了一样。
她有些心疼他。
因为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的眼神太过强烈,萧栈读懂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和你没关系。”
整件事情终究是因为那个梦,谁都没错,真的要怪谁的话,也只怪他忘不了她,一直惦记着她。
楚妱抿唇,正准备说话,却被隔壁的声音打断了。
……
肖明哲今年二十有余,是工部侍郎的二子,肖姓同萧,然而境遇却大不相同。
因为他成天不务正业,父亲便总是忍不住在他的耳边念叨,将他同萧栈比较,让他烦不胜烦。
一开始只是将他同萧栈比较,结果后面变本加厉,一边嫌弃他没有本事,还将他的月钱给扣了!
于是肖明哲便将萧栈嫉恨上了。
这会儿他喝了点小酒,当即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他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一旁随行的人却吓得不轻,将他手中的酒壶夺了过去。
“镇西侯如今如日中天,就连几位皇子都想得同他结交,前途不可估量,你这样的话可千万别说了!”
肖明哲一听这话就觉得不满到了极点,嘲讽地开口道:“不过是背后说一说,难道他还能听见了?”
已经开了口,他自然要将自己心中的嫉恨宣泄出来,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啊!
“不管到底怎么回事,那忠勇侯府的三姑娘终究是名声有损,而且楚家当初还毁婚了,萧栈既然还愿意娶她,肯定有猫腻!”
“他上阵杀敌,指不定受伤不能人道,我看他娶楚家的姑娘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
肖明哲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却是不知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了隔壁人的耳中。
……
楚妱这会儿已经不敢说话了,她很心虚,因为她当初也是这样想的。
更让她觉得惊讶的是,萧栈虽然脸色有些难看,却没有发火!
不远处守着的两人同样是战战兢兢,青团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在打哆嗦了。
而她身旁的男子,心颤的同时却默默地将那道声音记住了。
其实萧栈听过更难听的话,不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