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义,老太君虽然老了,但辈份在那儿,还能镇一镇祖父,不会让他胡来。而且大伯严祈华也是个不好糊弄的,家里的男人想要犯糊涂,须要过大伯那一关。
柳氏见她瞪着清清澈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里软成一团。先前没有和皇家扯上,府里怎么行事也不会太招人眼,可现在他们严家成了端王的妻族,一下子从幕后被推到前头来,虽然是泼天的富贵,却也成了催命符。如此,严家行事必须收敛起来,不能有稍点差错,免得连累了端王妃。
为了女儿,她怎么样也得将这个家给看好了。她一个内宅妇人不行,不是还有丈夫么?
柳氏摩挲着女儿嫩白的手,淡淡一笑。
等阿竹离开时,是端王亲自来接她的。
阿竹听到前头的管事嬷嬷来报时,又懵了会儿,实在不知道这位王爷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这是接老婆上下班不成?可是她这是回娘家参加姐妹的笄礼罢了!
靖安公府的人同样也哭笑不得,撇开老夫人的嫉妒心思,其他人心里是摇头感叹的,男人们觉得这端王未免有些儿女情长,但心里不免又觉得备有面子;女人们却觉得有这么个丈夫还真是幸福,女人求的不就是脸面及男人的宠爱么?而这脸面同样也是丈夫给的。
阿竹在靖安公府的主子们的各种心思及恭送中,和丈夫登车而去。
柳氏目送着女儿和女婿离开,面上有些欣慰,不管未来如何,现在女儿是幸福的。想罢,转眼便瞧见丈夫和儿子端着一副正经脸,但眼里可见沮丧,不禁又抿嘴一乐。
家里这两个男人还是不能习惯女儿嫁了人呢。
一家三口回了五柳院,柳氏将今儿阿竹带给儿子的礼物给他,对丈夫道:“看来端王对阿竹是不错的,你也别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严祈文端着茶,哼道:“人心易变,谁知未来如何?你瞧宫里的皇后娘娘,当年……”发现已经触了皇家避讳,严祈文只得闭嘴,但心里却对皇室的男人从来不信任的。
柳氏一怔,默默地想着,当年她还小时,曾经听过承平帝冲冠一怒为红颜,后来还不是后宫的女子年年增多?而皇后也守着她的凤翔宫,成为人人称道的贤后。难道她的阿竹也会变成这样?
打了个寒战,柳氏猛摇头,现在储君未明,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严祈文也眯着眼睛正在想些什么,等发现妻子正直愣愣地看着他,忙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没什么的,当我胡说!今儿菊丫头行了笄礼,我和大哥聊了会儿,大哥说,改日让老太君和大嫂她们仔细瞧瞧看,给菊丫头挑个家势差不多的人家便行了,也不拘什么门第,合适便行。”
柳氏笑着点头,想了想又道:“我听说三房那儿的事,兰丫头也是个不容易的,今儿阿竹听说了还有些担心呢。”
严祈文嗤笑道:“三弟的德行你又不是不懂,若他真敢悔婚,大哥不介意让父亲动用家法让他明白。”然后又道:“三房里没个能顶门户的,长楠……不提也罢,只希望他别学他的父亲那般爱财如命,却又守不住财。”
柳氏抿唇一笑,如此说来,严祈贤不是问题,严祈华倒是可靠。
夫妻俩就着家中的索事说着,旁边坐着正看着姐姐带给他礼物的严长槿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父母的话虽然有些打哑谜,有些他却听得一清二楚,让他觉得,似乎自从姐姐嫁给了端王后,家里的气氛有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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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将对面坐着的男人打量了会儿,疑惑地道:“王爷先前去哪儿了?”
陆禹轻笑道:“去荀太医那儿了。”目光在她颈项以下的地方扫来扫去一会儿。
阿竹顿时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就算是男神,当男神端着辣么高冷完美的范儿跟你耍流氓时,同样d不住啊。
“又想岔了!”他刮着她的小鼻子,说道:“不过是去荀太医那儿询问些事情罢了,莫要多想。”
既然他叫自己不多想,阿竹从善如流,也不再多想,而是想到了昭萱郡主的病,问道:“改日我想去问问荀太医,昭萱郡主的病情怎么样了。这都到五月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若不是昭萱正在守孝,阿竹都恨不得三天两头去看她,而不是每隔几天通下信,由信里或是下人嘴里了解情况。
陆禹探手将她抱了过来,用下巴蹭了下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萝莉脸,说道:“她现在已经能下床了,今儿父皇将她召进宫了。”
阿竹差点蹦起来,若不是陆禹的双手正交叉着禁锢在她腰上,想来她差点一脑袋撞到他下巴上了。虽然没有撞到,但还是挺危险的,陆禹勒着她腰的力道紧了紧,但却让阿竹觉得腰都快要断了。
“胖竹筒,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他低首看她。
阿竹抬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马车里光线暗的原因,每当她以这个角度和他对视时,总觉得他的眼睛太过清冷,小心肝都有些受不住,想要泪奔啊。
“咳,没有,只是很高兴她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这事儿她没有告诉我,所以乍然听到时,有些惊讶。”阿竹赶紧解释道,小动物的第六感让她尽快解释,不然自己会很惨似的。
陆禹漫不经心地唔了声,手指捏了捍她纤细的颈项,捏得她寒毛都要竖起来时,方听到他的声音说:“放心,宫里又不是龙潭虎穴,她不会怎么样的。昭萱——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声音最后消失在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