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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榕对这种国产剧都不演了的古早的韩剧剧情,实在不知道作出什么评价。
要不是她早知道纪枂确实病了,而且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这会儿估计已经嘲讽上了。
她看向裴星泽,“你跟她为了这件事,吵架了?”
裴星泽的声音很低迷,“上次纪枂病发,她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我去学校找她……我跟她吵了几句,然后她就再也不接我的电话了,我去学校找她,她室友说她请假了。”
华榕摇头,“夏小泉不是会为这种事吵架的人。”
“她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情找我,”裴星泽显然懊恼,“中间她还差点哭了……我当时不应该跟她发脾气的。”
华榕皱起了脸,“哭了?我从没见她哭过。”
也不是没哭过,她只见夏泉百~万\小!说看电影的时候哭过,生活里,从来没有过,包括当年没去成耶鲁,她也只是找了个地方一个人待了一下午,然后再也没提。
裴星泽温声低语道,“华榕,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能去看看她吗?”
华榕淡淡的道,“她去乡下了。”
裴星泽怔了下,还想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挂着工作牌的年轻姑娘将头探了进来,“华小姐,请您上台了。”
“哦,马上来,”她下意识的应了声,跟着起了身,看了眼裴星泽跟纪玥,“你还是先想清楚……怎么样正确的处理女朋友跟病重青梅之间的事情吧,夏小泉这些年为了维持你跟她妈的平衡费尽了心血……”
“而且爱情本身,就意味着……对其他人残忍。”
华榕跟着那工作人员去往礼堂走去。
因为是贵族高中,礼堂自然比一般的学校更大更漂亮,足以容纳全校的师生。
这个活动的环节是让她这个知名校友上去说几句话,长短随她发挥,华榕自然是不会怯场,这种场合她历来游刃有余。
她刚一上场,主持人笑容甜美,“榕公主,今天是我们学校一百周年的校庆,我受人之托,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华榕还真的意外了,“礼物?”
一幅被白布盖上的画框被两个学生抬到了她的面前。
她正发着愣,主持人甜美带笑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听闻榕公主在学生时代曾跟人有约,百年校庆的时候,你们会重返故地,到时候他会把当初说不出口的,你想听的话,都告诉你。”
“你喜欢我吗?为什么从来都不说呀。”
“陆林,陆大画家,小林子,你说句喜欢我会死吗吗?”
“你都不画人物的吗?我是你女朋友,你给我画一副吧,好不好?”
“我这么青春貌美,天生就是艺术品,给你画是你的荣幸,画嘛画嘛。”
“……”
“……”
她低垂着眉眼,伸手,扯掉了那块白布。
色彩鲜妍,调度明艳的画作跃然倒映在她的眸底。
鲜花跟少女,本该很俗,却彻底的脱了俗。
雏菊花田中的少女。
她低头良久,直到跟前的脚步声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