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及早撑起仙障,神守五峰恐怕也要受到波及。
终于,响彻天地的雷声渐息,众人都睁开了眼睛。真月发现众位师叔和师兄们的表情都一样,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还未来得及问个究竟,就见天雷过后的滚滚烟尘里,一位衣衫烂成碎布条的男子踩着飞剑破空而来,转眼间落到了校练场中。
“对不住,”男子拍拍身上的灰,颇有些狼狈道:“事发突然没来及走远一点,让大家受惊了。”
众师叔落地齐声参拜:“恭迎掌门出关!恭贺掌门化神功成!”
众师兄紧随其后:“恭迎掌门出关!恭贺掌门化神功成!”
南华派掌门伊缙,在两年前双修伴侣过世之后便一直闭关不出。而在他闭关的这段时间,真月听说过许多关于他的传奇故事。
伊缙是南华派前任掌门的独生子,天资卓绝灵根纯净,不到二十便结成金丹,更是在三十岁那年成为整个修真界最年轻的元婴大能。他生性fēng_liú不羁,筑基之后就下山漂泊闯荡,在许多地方都留下了斩妖除魔救死扶伤的侠义之名。更是和双修伴侣聂平阳一道,打败了当时令所有修真者谈之色变避之不及的魔修离坤,自此声名远扬被奉为一代传奇。
真月在这些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里对这个掌门爹做过许多想象,然而直到见着真人,她才发现对方跟自己想得有点不一样。但到底是哪不一样,真月又说不出来。
原身对这个爹的记忆十分模糊。这也难怪,从娘亲去世到现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看着已经换过一身衣裳,坐在大殿上和诸位师叔商讨事宜的年轻男子,真月只觉得陌生而疏远,偏偏又带着丝想要亲近的渴望,颇有些五味杂成。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大师兄紧了紧牵着她的手,低头冲她笑了笑。
那边掌门爹已经跟众师叔聊完了。视线落到真月身上,笑容温和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心:“月儿,你,还认不认识爹了?”
真月回头看了大师兄一眼,走上去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认得,真月拜见掌门。”
掌门爹眼里迅速划过一丝失落。
坐在右侧的连岳师叔调笑道:“这个时候倒知道规矩了,偷我仙鹤的时候怎么把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可怜我那几只鹤儿,都快被你们这些猴儿给糟蹋完了。”
掌门爹她觉得陌生,连岳师叔她可不陌生,闻言冲师叔吐了吐舌头,童音软糯:“连岳师叔法力高强,养仙鹤也比别人养得好。改天真月亲自烤一只给您送过去,师叔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好不好。”
连岳师叔乐了:“嘿,借花献佛羊毛出在羊身上,拿我的鹤儿给我做人情,你这算盘打得可精。这是亏本买卖,不做,不做。”
经这么一打岔,真月和掌门爹之间的尴尬气氛倒被冲淡了许多。掌门爹招招手:“过来让爹好好看看。”
真月抬步走过去,然而还未近身就被一股压力压得喘不过气。还是大师兄一个箭步上前往她体内注入一道灵力,这才让她缓过劲来。
掌门爹显得颇为懊恼:“我刚刚进阶还控制不了灵压,倒忘记你承受不住了。”
真月之后,众位师兄也依次上前行礼。二师兄抱着鸣竹,将带他上山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跟大师兄对视一眼后,单膝跪地道:“幽篁大胆,恳请师父将鸣竹也收入门下。”
大师兄也随后跪在地上:“师父进阶化神,我南华派之声名更进一步,此时壮大师承再收一位弟子,岂不是双喜临门。”
真月瞧瞧大师兄又瞧瞧二师兄,再瞧瞧跪在二师兄身旁的鸣竹,转身迈着小短腿爬到掌门爹身上:“爹爹,收他为徒吧。”
“哦?”掌门爹颇有兴致道:“为什么?”
真月抬起小下巴:“收下他,以后就有人叫我师姐啦!”
掌门爹还没回答,鸣竹先不干了:“凭什么让我叫你师姐!我比你大,要叫也是你叫我师兄!”
真月冲他做个鬼脸:“先来后到懂不懂,我先拜的师,自然是你叫我师姐!”
“那可未必。”掌门爹乐呵呵看戏,“我记得没错的话,月儿你可从未拜过师。”
哈?真月傻眼了,转头看向大师兄,大师兄忍笑点点头。
“那,那也是我在南华派待的时间长,要拜师也是我先拜师!”真月据理力争。
鸣竹想反驳又反驳不了,气鼓鼓的不说话。
二师兄慢斯条理道:“若是待得时间越久位次越高,那恐怕我们都要叫明月池旁的那棵菩提树大师兄才是。”
大师兄瞟他一眼,“二师弟的位次高于三师弟,不正是因为在神守峰上多待了两个月么。”
最终,真月和鸣竹都正式行了拜师礼。鸣竹行八,真月行九,到底还是没能一尝所愿当成师姐。
原因无他,鸣竹的灵力比她高了一个点。
看着属性面板上灵力一栏那个可怜兮兮的“4”,真月悲愤莫名又无可奈何。
早知道就不把玉佩送人了!
离开灵宝殿的时候掌门爹把大师兄留了下来,众位师叔带着各自的弟子各回各峰,真月便和其他师兄一道回了青竹苑。
二师兄牵着鸣竹一直把真月送进小竹楼,然后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只小狐狸放到她手里,轻声道:“多谢。”
真月被他fēng_liú婉转的眼睛看得小脸一红:“不、不谢。”
鸣竹难得没有跟真月斗嘴,更没有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