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只不过没在你跟前说罢了。”
顾家娘暗暗松了口气,拍着梧阳的手笑道:“男孩儿女孩儿都是咱们的宝贝儿,反正你们两个年轻,不着急。”
王妃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被众星捧月的关照了一个多时辰,父母们总算稍微平息下了激动的心情,起身准备离开。趁着柏彦出去送人的空隙,梧阳靠在枕头上长长舒了口气,然后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不怕,不管你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有你爹在,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耳边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探头一看,却是玉棠站在窗边双手合十对着天上念了好几声佛。
梧阳被她逗得一乐:“好好的拜菩萨作甚,你瞧着倒比我这个快当娘的还激动。”
玉棠吩咐宫人按照孕妇的需要将整座寝宫的摆设器具全部更换,同时拿了条毯子盖在梧阳身上:“才下了几场秋雨,娘娘当心可不要受了凉。说出来不怕娘娘笑话,奴婢在菩萨跟前求了一年多的时间,如今总算得偿所愿,怎么能不激动。”她握住梧阳的手:“娘娘,您可算是确确实实的定下来了。这皇后的位子,再没人能动的。”
梧阳心中一热。她因为子嗣受前朝质疑,虽然自己并未放在心上,倒让这几个丫头担心坏了。女子唯有子嗣才能立足,这种观点她虽然不赞同,但的确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当下也不准备就这点跟玉棠说辩,只是打趣道:“哪个菩萨这么灵验。依我看,菩萨既然应了一桩,下一桩你应该好好求求姻缘才是呢。”
玉棠脸一红,然后坚定的摇摇头:“奴婢这辈子只想伺候娘娘。”
梧阳笑:“傻丫头,玉桂的日子你也看见了,做当家夫人岂不比跟在我身边伺候强得多?不光是你,包括金桃金桔,我都希望你们能找到倾心之人,自此安乐一生。侍卫队长虽然被玉桂抢先挑走了,可剩下的也都称得上青年才俊,若是都看不上,还有整座京城里的人供你挑选。不拘是谁,只是要你喜欢,我都能为你做主。”
玉堂脸上更红,到底架不住梧阳跟金桔金桃的试探打趣,只说要去看看给梧阳炖的汤可好了,扭身跑了出去。
梧阳的安胎生活平静而祥和。早晨起来让顾家爹诊次平安脉,用完膳之后由柏彦陪着绕御花园走两圈,之后由专人进行按摩,促进血液循环和胎儿发育——不过在柏彦学会手法之后,这项工作就被他全权承包了;膳食方便是结合顾家爹和给出的方案互补进行,充分保证营养;起居方便则改造的更彻底,凤栖宫内如今没有一处不铺着软毛地毯的地方,所有尖锐坚硬、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摆设全被收了起来,要不是这样,柏彦和玉棠等人连放她一个人走几步路都要心惊胆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柏彦的生殖细胞受过改造的原因,肚中的孩子乖得不得了,除了最开始有轻微了孕吐症状,之后几个月梧阳该吃吃该喝喝,不仅没受折腾食欲反而更棒。若不是顾家爹和的检查清楚说明她腹中胎儿正在健康发育,她肯定以为自己只是胖了一圈。柏彦对此的解释是他的胎教谈话卓有成效,肚中的宝贝儿已经知道心疼娘亲了。
从梧阳有孕的消息公布之后,整座皇宫就处于警戒状态。陛下和娘娘的第一位后嗣,谁敢不尽心。不管梧阳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是有求必应以最快的速度达成。有天夜里梧阳从梦里醒过来,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对以前在小摊子上吃过的一道酸辣粉馋得要命,抓心挠肺的睡不着。御膳房的厨子各样精细点心珍馐佳肴样样精通,这种地摊小食却从未上过手,战战兢兢回报说是不会做。
柏彦发了一通火,宫里一片兵荒马乱,最后还是一位宫人说宫外集市旁的某条巷子口似乎有人会做这个,柏彦立刻派人快马过去,几番打听将熟睡的摊铺老板从家中请进宫,到底给梧阳做了一份酸辣粉。吸溜吸溜吃了两碗,梧阳抱着柏彦一本满足的睡了过去。
除了梧阳的身体,另一件所有人都关注的事情便是她腹中胎儿的性别。是男是女两种猜测都有,因为梧阳酸辣都吃并不忌口,“酸儿辣女”的说法有些套不上,因此两种猜测势均力敌。据说宫中还有人根据这个设了赌局,被柏彦发现后以狠厉手段接连发落几个,这风气才慢慢平息下来。
就这样被众人呵护着当做宇宙中心照顾了几个月,梧阳几乎要生出若是少了自己世界都不会运转的错觉。不过或许是养胎期间太过清闲闷得慌,四处打量的过程中倒教她发觉出一些事来。
顾家爹一直想要培养个徒弟好继承他的医术。原本相中的是柏彦,不过后来柏彦的身份公布,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后来做了太医院院首之后,没想到竟又被他找到一个。对方是个进宫不久的小医官,姓许,二十来岁年纪,眉目清朗满身书卷气。顾家爹对他的评价很高,据说医学天赋比之柏彦不遑多让。每次给梧阳诊脉的时候,都要将这徒弟带在身边言传身教让他涨涨经验。
梧阳原先并未在意。用了几次火眼晶晶技能,确认对方没有什么不良意图后便没放在心上。只是有一次玉棠前天夜里受了点风寒有些咳嗽,第二日顾家爹来给自己看诊时,顺便拜托他也给玉棠开了副药。
以往太医院开的药都是凤栖宫里的宫人去取,这回却是许医官亲自送过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一罐金黄剔透的雪梨膏。也没具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