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陈亦然这般样子,纷纷跑上来围观:“这个人怎么了,怎么了,有病啊,一个大人在大街上哭什么?”

“他疯了,这个人肯定是疯了,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哭成这样,还能干什么。”

陈亦然不理睬围观的人,继续放声痛哭着,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身在何方。他只觉得心痛,心痛的他不知道该干什么,该怎么办。

苏浅浅,你真行,你在看守所里,我还跟个傻瓜一样,为你四处奔波,你的情人竟然也在为你找人,你真厉害,苏浅浅,你这个女人太让我佩服了。

陈亦然心里骂着,一边稀里哗啦的哭,那歌手唱得越响,他哭得越加悲凉。

哭了半天,失魂落魄的陈亦然忽的抬起头,止住了哭声,他的举动,把围观在他身边的路人吓了一跳:“他不哭了,他不哭了。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不像,看着挺清醒的,你看他穿戴打扮,不像是有病的人。”

陈亦然伸着手抹了两把泪,无视周围围着他的路人,阴沉着脸,走出人群,打开他停在楼下的车,发动了车,呼地一下开走了。

西门大街54号,他的心里念着那个地址,他还要去找人,时间,时间,再找不到,苏浅浅今天回不来了。

一路上,他边走,边打名片上的那两个手机号,手机还是关机,根本无法联系。

到了西门大街54号,这是一处大杂院,一片老居民楼。

陈亦然打听着路边的老人,终于找到了54号。

他找到了拐角处的一间房,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旁边一个门闪出一个老大爷来:“不用敲了,那个人昨天晚上跟两个人走了,今天一直没再回来。我是他房东。刚才也有个男的来找他,你们是一起的吗?”

“噢,昨天晚上来两个人跟他走的?大爷,那两个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陈亦然暗叫不好,这个吴星兵不会被人灭口了吧。

“不知道,大晚上的我老头子眼神也不好,没看清,也没细问,谁关心这个,我又不是派出所的。”老大爷歪着老花镜看着陈亦然:“不过,那两个态度挺凶的。我看那个吴星兵好像挺怕他们。”

“噢,知道了,谢谢大爷。”陈亦然失望极了,垂头丧气的往外走,他没有碰上杜子凌,听那老头的话,显然刚才他已来过了,看来,也没有找到人。

陈亦然忽然后悔起来,自己刚才为什么在哪里哭得跟个孙子似的,要不是耽搁那会儿,他应该能撞上杜子凌,正好可以揍那个小子一顿。

陈亦然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心里一直想着,这个吴星兵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的?会不会医院或者医药公司的人,把他抓起来,不给苏浅浅作证。那样可就坏了,他们会把他隐藏在哪里?一天找不到他,苏浅浅就一天得不到自由,这怎么办?

正走着,冯佳慧的电话要了过来:“陈亦然,怎么样,你找到吴星兵了没有?”

“佳慧,没有找到,听房东说,昨天晚上有两个挺凶的人把他带走了。”陈亦然极受打击,他几乎有些站不住,身体晃了晃,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接电话:“佳慧,他是不是被人抓住灭口了?”

“不会吧,那怎么办,已经二十四小时了,检察院说,要延长侦查时间。”冯佳慧正在看守所,看守所已接到于得水的通知,她还没给苏浅浅见了面,一会儿见了她的面怎么说?她犯了愁。

“那怎么办,浅浅出不来了,他们要延长多久?”陈亦然急了,瞪大了眼睛。

“据看守所说,对于案情复杂的案件自侦中需要延长的话,至少要七个工作日,也可能三个月。”冯佳慧不得不告诉陈亦然实情,她怕她不说,魏新源会怪罪下来。

陈亦然傻了,喃喃的说了句:“七天到三个月,只要吴星兵找不到,就有可能是三个月,如果他半年找不到,就有可能是半年是吗?”

“有可能。”冯佳慧叹了声,又安慰了句:“亦然,也可能七天之内会找到人的,我已经提请检察院先讯问举报人、还有夏永东。”

“那样有什么意义?”陈亦然呆呆的回了句。

“我们必须先抓住现有的证据,不能让举报人和夏永东串供。现在必须先落实夏永东的问题。夏永东不能放他在外面,苏浅浅在看守所里,他在外面呆着,在舆论上对苏浅浅不利。”冯佳慧想过了,眼下,她只能先把夏永东也弄进来,交待他跟医院的勾结,只有先守住这关键证据,以防久则生变。

“我听你的,佳慧,按你的程序和想法办吧。对司法我不是很懂。”再次经受了重创的陈亦然头痛欲裂,他摇摇晃晃打开车门,他要上车,他要发动了车子,不管怎么样,他要先回去。

完了,苏浅浅出不来了。陈亦然忽然觉得是天昏地暗,他差点摔倒在车门旁。

“你没事吧,亦然?”冯佳慧听着陈亦然声音不太对头,关心的问了句。

“我没事,没事,我先回办公室了。”陈亦然扣了电话,抚着车,哑然的望着天空,仰天长叹了声,他把眼里的泪生生的控了回去,他不能再哭下去,老天没有给他哭的时间了,陈亦然上了车,开着车返回办公室。

人没有找到?被人带走了?什么人那么凶?

难道真的是有人把他灭口了?

如果那样,这案子就变成了刑事案件,就更复杂了。

那样,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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