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颜面。
至于这礼,郁桂舟原是不想送的,送谢老头和谢婆子他倒是没意见,毕竟谢婆子对谢荣和谢泽还算不错,但谢强和万氏算什么,若不是顾忌着他们是小姑娘的生父,早早的便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的。
不过被精通人情往来,精于后宅算计的庞氏否决了,在庞氏眼里,绝对不能留下丁点把柄让人口舌,再则,几块点心换一个安宁,划算得很。
过了年初二,接下来几日郁家除了和夏琴家、山下村屠娘子家等等有过往来的稍稍走动了下,其余时间多是一家人聚在一处,难得的放下了手中的事儿,享受着年节内难得的清净。
很快,到了初五初六日,村民们又开始陆陆续续的外出做工或者下田地干活了,郁家新房旁的竹篱笆墙也围好了,早前在镇上方家那头定下的三十张桌椅也做好了一大半,再过几日便能全部做完。
郁桂舟也加紧抄录了不少百家姓、千字文等启蒙书,这也得多亏了郁家三房和狄掌柜送来的纸墨,别说二三十本启蒙书,便是再多来上二三十本也是不怕浪费的。
初七这日,丁家把丁小秋送了过来,这回过来的只有丁家三舅一家,丁家三舅看着是个老实的人,平日里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附和着丁家大舅和二舅,丁三舅母心眼倒是多,跟丁二舅母联合,倒是能跟背后有丁老太撑腰的丁家大舅母打个平手。
郁桂舟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他看着面前这个跟一年多前并无差别的小胖子,笑得开怀:“小秋,你祖父祖母怎同意你过来的?”
丁小秋门牙还缺了一颗,咧着嘴一笑,含着一颗糖扒着郁桂舟的大腿:“大表哥!我可想你了,日日都想。”
郁桂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捏了捏小胖子的小胖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让我给你买零嘴了吧?”
小胖子年纪虽小,但已经清楚什么叫有奶就是娘了,何况,因为他人小讨喜,嘴又甜,上回来哄得郁桂舟和谢荣时不时塞几个铜板给他,到走时又塞了一大把,这些铜板恐怕都被小胖子给藏起来,专门等着货郎上门时悄悄买零嘴吃独食了吧?
怪不得几个表兄表弟个个都瘦不拉几的,偏偏丁小秋还生生吃成了个胖子,就他那护食的劲,宁愿挨揍也要拼死保护吃的,不胖才怪。
丁小秋仰着脸任由他捏,嘿嘿直笑,还悄悄告诉郁桂舟:“大表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啊,上回祖父和祖母本来是说的让六哥来的,第二天也不知道从哪儿扒出了我藏在鞋底里的铜板,还揍了我一顿。”
提起被揍,丁小秋就忍不住捂着小屁股,显然记忆犹新。
“哦,然后呢?”郁桂舟顺着问道。
丁小秋反倒还疑惑的看着他:“然后……然后就知道是大表哥你给我的了呗。”
丁家人还怕郁桂舟不喜欢这些小辈呢,毕竟前才有丁家祖母带着丁云死赖在郁家想算计他的事儿,这厢见郁桂舟对丁小秋态度这般,自然就把人给换了。
为这事,丁家大房和二房险些闹翻了天,这关系到唯一一个读书习字的名额,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免费馅饼,谁都想去咬一口,他们怎么可能让丁小秋这个小胖子给搅和了。不过,最终这些闹腾都被丁家老两口给镇压了下来,一锤定音的换上了丁小秋。
对丁家三舅和三舅母来说,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喜讯,两个人还生怕再出了些什么波折,夜长梦多。于是,丁家三舅母连初二回娘家都没走,过了年节前几日便拉着丁家三舅和丁小秋赶了过来。
郁桂舟脑补出了后面这些,便牵着丁小秋往屋里走去。
不过短短一年,前年来郁家后还十分不屑的丁家舅舅和舅母如今早就换了一副模样,谄媚的陪在郁老祖和庞氏跟前,从里夸到外,语气很是恭敬,若是不熟悉的,见到他们这时刻带笑的模样,只怕还当是好相处的人呢。
尤其对着郁桂舟这个大外甥,那更是热情无比,一副要托孤的架势,像是放在他手里就能把丁小秋复制出一个秀才一样。
郁桂舟不得不打断他们美好的臆想,说自己只能教导一年。
丁家三舅和三舅母愣了片刻,突然又笑了起来,一人一句的给他带着高帽子:“大外甥,瞧你这话说的,你看看你,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不靠着学堂的先生们也能考中秀才,我家小秋怎么的身上跟你也流着相同的血,定然天资也差不离哪儿去。”
“是啊是啊,我家小秋可聪明了呢。”
郁桂舟转头去看“聪明”的丁小秋,见他含着糖,手里还拿着几块点心,一脸懵懂无辜的看着他们,心里暗道:拉倒吧,朕的大清都亡了。
若是没有他接盘,依着原主的思绪,如今这个家还不指定会成何样呢?
还想复制一个秀才出来,真真是想太多了!
丁家舅舅两个在郁家待了没两日就走了,实是过了年节,家里忙不说了,且为了丁小秋能来念书,原跟三房穿一条裤子的二房也翻了脸,如今跟大房沆瀣一气,这两房联合在一起,说什么以后要供丁小秋念书,那家里就更紧巴巴的了,作为丁小秋的爹娘,自然是要多做一些事儿的,否则,谁心里也不平不是?
丁家老两口为了丁小秋驳了大房和二房,如今也不好再压,总得让人撒撒气不是,倒是默认了让丁三舅跟丁三舅母多做活计的事儿。
好在他们也是心甘情愿,为了以后出个读书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