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笑脸了。
这变化可不小啊。
“这后山林子的果子还没熟呢,你跑这边来做什么?是不是郁家又让你出门割草了?这些黑心肝的,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这果子林里最近多了不少蛇虫,还敢让你来这儿!”
看她越说越气愤,谢荣心里暖洋洋的,主动伸手拉了拉“不是这样的琴姐姐,我最近过得挺好的”
如今郁家的日子可是见天的变,但不管怎么变,至少她是没在受打骂了。
夏琴不敢置信,把谢荣脸上的羞怯解读为不好意思说郁家的坏话,心里越发怜惜她,反手在她廋弱的手臂上拍了拍,叹着气“小荣啊,受了委屈别给憋着,琴姐姐再没用还是能听你说说话的”
这孩子都被吓成什么样了,受尽了委屈还不敢说出口。
郁家真是不拿她当人,都是一群挨千刀的,总有天要遭报应!
“琴姐姐我真没事”谢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郁桂舟,身怕他被人误解,赶忙解释起来“相公最近都变了,在家里读书,也护着我,婆婆也没再打骂了”
只要相公能稍微对她好点,公婆不再打骂她,这样的日子对谢荣而言就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哪知夏琴一听完,更是不赞同“你傻了小荣,郁家人的话你怎么能信,你忘了前两年郁小子考童生的事了?”
他当时也对谢荣不错,也是在家里发奋读书,最后考上了童生,可结果呢?
男人的话能都信,还不如脱了裤子放屁呢?
“琴姐姐不也对东子哥千依百顺的”就夏琴这爽利劲,到了她相公跟前,乖得跟什么似的。
“他能跟你东子哥相比?”夏琴提起谢东脸上的笑就荡漾开了。不是她打击谢荣,他们家谢东如何,村里头都知道,虽然挣的钱不多,但对她那是好得没二话。
郁桂舟能比?
算了吧,就他那眼睛长到天上去的性子,他能改一时,也改不了一世,都是做做样子罢了。
她是真心疼谢荣,把她当自家妹妹一般,这才掏心掏肺的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世道虽然太平,但女子还是苦命的,尤其像遇到郁家这种人家,丈夫不喜就算了,反正大老爷们整天都在外边,能见到的时候少。主要还是有个这样的婆婆,那日日都对着,她要是想给儿媳苦头吃,那真是说冤都没地方去。
“算了算了,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帮你一起弄,免得郁家的又不高兴”
谢荣早就习惯了夏琴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讨好的笑了笑,指着身后的林子道“我要去林子里捡花瓣呢,不是去割草”
“捡花瓣?”两人并排着走着,夏琴还闻道了一缕从谢荣身上传来的香味,这香味有些甜腻,但对女子来说,还是非常喜欢的。
这下子,夏琴真有些莫不清楚了。
郁家人到底打什么主意呢,居然让谢荣擦香出门了?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直接,谢荣在自己周身看了看。抬头有些疑惑“怎么了,琴姐姐”
“小荣,我问你”夏琴脸色凝重的问了出来“你这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郁家人就没骂你?”
香味?谢荣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抬手之间才恍然想起这味道是从哪里来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小声的解释“是相公自己做的面膏,让我和婆婆试用的”
“面膏?”夏琴尖叫一声,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被吓坏了。
有什么会比突然有人告诉她,有一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突然之间从良了,而且他还会做这些贵得死人的玩意?
他要是会怎么不早做?
夏琴抚着被吓得大惊失色的心跳,捂着嘴看看四周,小声的问她“别是他骗你们的吧,说不准是从镇上买的?”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不会的”谢荣作为当事人最清楚做面膏的情形,尤其相公一步一步讲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骗人呢“相公连我都教呢,说以后就让我做”
还当着郁当家的面把面膏这一块全部交给她了,怎么可能有假呢?
夏琴眉宇之间的疑虑还是没散,只是见谢荣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一时心里也是打鼓——败家子真的还有这本事?
“琴姐姐,相公给了我好大一桶呢,我分点给你吧”两人没纠结后,几步就走进了果子林。谢荣见满地的花瓣,连忙放下背篓捡了起来“其实味道挺好闻的,相公说一种是野玫瑰,一种是桃花,琴姐姐你喜欢哪种?”
夏琴在她看过来时忙挤了个笑脸,把满腔的复杂潋去,随口答了句“都可以的”
看来这郁家人还真是有手段,把小荣唬得一口一个相公的叫,以前,可没见她喊过郁家小子,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mí_hún汤,巴心巴肠的把以前受的苦都给抛到一边了。
罢,就算郁家人不是东西,也盼着他们装得久一点。
“不过啊,那面膏就算了,你留着慢慢用吧”夏琴拒绝了她的提议,她是不想牵连谢荣的,这面膏在镇上,最便宜的都几百文一盒,还是上次在谢老头家里边谢娟得意的拿出来炫耀看过,那小盒里还没这香味呢。
依她说,这面膏也就这样吧,又小又贵,也没见谢娟抹了后变成个天仙。
谢荣见她面上坚决,也知道夏琴的为人,也不再多劝,转而笑了句“琴姐姐是在等东子哥给你买吧?”
以为她不知道呢,琴姐姐嘴硬心软,只要东子哥给她买了,心里还不知道多甜呢。
这两口子,压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