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讶道,“师,师父?”
“我找你半天了。”莫同忆轻叹了口气,嗔道,“你下午还要比试呢,瞎跑什么……”
无忧怔了怔,低头小声道,“我想,我想看看大师兄怎么样了……”心里堵着一团疑云,而这团疑云,只他萧肃能解了。
莫同忆霎时恍然,好言安慰说,“肃儿根基深厚,虽是废了一半修为,但对他身体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的。”嘴上这样说,实则忧心忡忡,转念一想,两眼放光,道,“小忧啊,你下午就要上场比试了,师父传你几句口诀吧。”
无忧一愣,懵道,“口诀?师父为何这时候传我口诀啊……”
莫同忆咬了咬牙关,眼色一凛,接着笑说,“二轮比试不像首轮,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她故意将“小心”二字咬得尤其重,惹得跟前女子满面狐疑。
“同门弟子,点到即止,一点皮外伤不算什么。师父,你放心吧。”无忧连连摆手随意道,“而且我又根本不懂寒水心经……”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莫同忆眼神一颤,满心愧疚为难,说,“小忧,你别怪师父……”
“师父……”无忧目光讶然地注视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女子,辩解道,“我并无一丝责怪师父的意思……是我自己没用,辜负了……”
“好了。”莫同忆倏尔一笑打断道,“你再这样自怨自艾下去啊,师父我连传你几句口诀的时间都没了。”
无忧登时喜笑颜开。
正午烈阳。
落叶湖旁。
遥遥观望的一行人。
和重又恢复酣战的火红擂台。
“师叔,”莫承才几番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低头瞟着身旁似满面若无其事的矮小男子,支吾不清道,“苗师弟和向师妹……”
一记脑壳。
莫承才吃痛得连连搔头,害怕地看着眼前气跳脚的男子,撇了撇嘴,继续说道,“是吴师弟和姚师弟二人欺压苗师弟在先,向师妹情急之下一不留神砍了他们两只手……”
卢有鱼面色阴冷地盯着说不下去的莫承才,笑道,“你说啊,怎的不说了?小兔崽子,还轮到你教训我来了……”一声不屑的闷哼。
“卢师叔,你跟师父一个年纪大,一个资历老,地位不相上下,怎的不见师父……”莫承才嘟囔道。
卢有鱼话听了一半,忽地哈哈大笑,咬牙指着莫承才恨道,“好你个莫承才,居然把自己的师父搬出来压我了你!!”说罢又要飞身赏他一记脑壳。
莫承才侧身一闪,脸色微恼道,“哎呀卢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明白沈仲春才是故意伤及同门,向师妹她只是为了救苗师弟,怎么能说是伤及同门……”
卢有鱼冷哼一声,斜睨道,“手都砍下来了,你懂什么。”
“不会真的是在找理由杀向师妹吧……”莫承才小声嘀咕道,“我觉得秦家那两个弟子才是活该呢……吴师弟和姚师弟的招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太蹊跷了……”
“你说什么?”卢有鱼眉头一皱,反问道。
正文第九十章单挑
莫承才怯怯地瞟了卢有鱼一眼,低头咕哝道,“我就是觉得秦姓弟子一个没来,反是外姓弟子……而且,而且我还从未见过秦家外姓弟子有这么出众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卢有鱼面色阴沉,双眉紧蹙,缄默不语。
然家派比试的上午场已然告罄。
人群,一哄而散。
霎时冷寂下来的,还有两个被巨大锁链死死捆缚的人儿。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铁牢内,空气甚是干燥。
头发凌乱的锦衣男子倏尔勾起一抹苦笑,瞥了瞥身旁浑身僵如石像的女子,顿觉辨不清她的表情,叹道,“向跃冰啊,没想到我苗泠泠一世英名,却是要跟你一起死……”心神一颤,眼眶发红,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欠你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那条水虺抓走,落得如此下场……”
些微颤抖的声响回荡在整个铁牢,分外清晰。
“哎唷,我说你怎么愿意赔上一条命,原来是你欠跃冰姐的啊……”
突然冒出的女子之音吓得锦衣男子一个寒颤,骂道,“晋柳儿!你个死丫头,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的,你怎么在这里?”
迎面一股微风,来人定定地站在铁牢前,嗔道,“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啊!”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锦衣男子眉头一皱,欲起身喝问,怎奈浑身绵软无力,说,“你来了有什么用?就你一个人,难不成还能把我们两个大活人救出去?”
“苗大哥……”晋柳儿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哽咽道,“都是我害了跃冰姐……”想起与素衣男子一番言语,自是一腔情感如决堤般涌泄。
“行了,别废话。”苗泠泠只觉双腿麻木,倒抽了口凉气白眼道,“我告诉你啊,你下午还要比试呢。对了,我和向跃冰的事,你暂时先别告诉小忧,我怕她分心。”
“为什么?”晋柳儿反问道,拭了拭泪,继续说,“就算我不告诉小忧,你们的事儿已经传开了。”
苗泠泠得意地哈哈大笑,说,“那小丫头片子肯定跑去找萧肃了,下午你们比试的时候,她还不一定知道呢。”眉毛随即一挑。
“你怎么知道小忧去找萧肃了?”晋柳儿满面狐疑道,“楼心月不是回来了吗,万一两人碰见……”
一声冷笑。
“楼心月对小忧顶多是同情。”苗泠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