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露出不放心的神色,但是她依然尊重我。
“那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我就在隔壁,今天也不会出门了,有什么需要的打内线叫我,或者直接敲门也行,乖啊好妹妹,这些东西都把它们当成浮云吧,烟消云散了再重头开始。”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话。
可是,任谁也明白,劝说不过是最无用的方法,当那一套一套的大道理摆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又显得苍白可笑。
怪不得王菲会唱那一句的执迷不悔——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
我倒在床上,眼皮有些沉沉的睁不开,瞬间便模糊了意识……
然而眼前,为什么还会出现那一幕发生在尼亚家中的场景?
他们的身体连在一起,薄被被凌乱的踢在一旁,地上是散落的内衣外套……男士的,女士的,通通搅在一起,拼出了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画面。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腥气的让我的胃里霎时翻江倒海。
我终于忍耐不住,推开众人吐了一地的血红。然而我好象还不知足,非要执拗的打开一扇扇窗,我疯了一般的尖叫,直到所有人都朝我扑过来,试图捆住我的双手。
我踢打着,嘶喊着,拼命诅咒着!
“尼亚!尼亚!尼亚!”
……
“铃铛!铃铛你醒醒!我在这里啊铃铛!”
谁?我缓缓睁开眼,并不是熟习的酒店套间。
周围是苍凉的白,我抬起手,上面插着针管……我病了么?为什么在输液?
我刚想出声,却沙哑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发出“啊啊”的难听声音。
“铃铛,你是要喝水吗?等一下,我才兑好的凉白开。”
我这才把视线投放到这人身上,为什么还是尼亚?难道他是嫌我受到的侮辱还不够多吗?亦或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看我出丑?
我不能说话,就用力的用两只手推他,输液管里已经有了血液倒流的迹象,可是我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誓死要把尼亚驱逐出我的世界。
“铃铛!你干什么呢!好不容易把你盼醒了,你还想再晕过去是不是?!!!”这声音来自推门而入的张姐,她手里还拿着化验单。
我给她使眼色,又想要直接说话,可是半个音还没发出来,自己又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姐赶忙支开尼亚,坐在床头替我拍着背。
“你逞什么能啊你,你知不知道你发烧四十多度,一个人在房间里就和死了一样没个声儿,亏我还想着给你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你自己想想呢,这倒好,给我想出肺炎了哈!”
她越说越气,索性把化验单往地上一扔。
“你这么一躺就是七十二小时,连点儿招呼都不打的,你当我是吃了强心剂还是怎么着?不就是一场还没开始的恋爱么,有什么了不起啊?至于你一病不起的吗?!!!”
其实我想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生病啊,我不过就想着打一个盹儿,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成为那个不怕天不怕地的丁铃。
况且,虽然我自己对尼亚绝情,可是张姐对我说这么一番话的时候,尼亚也还没有离开病房,而是站在窗前低着头默默的听着,纵然她再替我不值,也……太伤尼亚的心了吧?
我看着尼亚越来越低的头和紧紧搅在一起的手指,终究还是心存不忍。
张姐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依然没好气的说:“想阻止我就早点好起来,你那张贫嘴可比我厉害多了,现在我就这么说话,他爱听就听不爱听我也没强留。本来我心里还没什么气,这下倒好,直接把你影响到医院了,我就是不舒坦!”
我拽拽她的袖子,希望她能网开一面。
张姐白我一眼,“我就是让他离开他也不会走的,前几天你前脚回房间,他后脚就追来了,我真后悔当初告诉他我住的地方。不过我拦着没让他进,他说要和你当面解释,我就让他自己等着你开门,结果他就在外面死守了一夜没合眼。”
“你不信?”张姐问我,“不信你自己看看。”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冲尼亚说:“尼亚,铃铛你看也看过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也没什么精力听你说那些有的没的。铃铛这人爱钻牛角尖,这事就算你再有天大的理由你俩也是不可能了,再说你也这么长时间没有休息,对你身体也不好,还是回去吧。”
尼亚站在原地,略一抬头,碰到我的目光时又退缩了回去。
他小声低喃:“我……我没事的,我可以等……等铃……哦不,是丁铃愿意听我解释的时候……如、如果你们不想看到我,我、我可以出去……我现在就出去!”
我慌忙起身想拦着他,可是张姐死死地按住我,使我动弹不得。
不久,传来房门被轻轻阖上的声音,张姐才一脸愁容的对我说:“铃铛,女人不能心太软。你需要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好好想想。尼亚毕竟是个外人,姐姐不能眼看着你再受伤……”
走不出的结果
我虽然算不上大病初愈,可也如抽丝般没了生气,基本上整天躺在床上,只能进些流食。
张姐为了照顾我,不知从哪里找了间厨房,一日三餐天天换着花样为我煮粥,甜的咸的,倒让我渐渐有了胃口。
只是不见了尼亚的踪影,这多多少少让我有些意外,或许是我太过自信,我本以为尼亚起码会等到我愿意听他解释的那一天的。
于是我开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