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涂天抡起拳头,朝林湾湾面门打去。
不等林湾湾避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了过来,稳稳扣住涂天的手腕,再用力一扭,伴随咔嚓一声脆响,他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林湾湾一怔,下意识偏头,看到那张冷峻桀骜的面庞。
“傅之年。”
傅之年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转身走人。
“傅之年!”
林湾湾想追上去,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一接听,司翰沉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哪?”
林湾湾有点心虚。
这几天司翰出国看望父母,所以没告诉他自己险些吃牢饭的事。
“在外面呢……”
“马上来酒庄一趟!”
“我忙着……”
“如果半个小时内我没有看到你,后果自负,对了,记得带个榴莲过来!”
林湾湾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双眼发直。
完了,司大大该不会想让她跪榴莲忏悔吧?
她付了咖啡钱,没有理会抱着一条已经骨折了的胳膊,凶狠瞪着自己的涂天,开车离开了。
隐身在树后的傅之年走了出来,望着远处的车影,神情复杂的垂下头。
就算明知道她更喜欢那个人,还是也忍不住的想要关注她。
那从未感受过的温暖,让他恋恋不忘。
傅之年随手招来一辆的士,坐在副驾驶,偏头望着窗外,脑海里走马观花的闪过种种片段。
司机问道,“去哪里?”
“帝都大学。”
傅之年随口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细微却柔软的笑意。
失神的他,没有注意到司机眼底一闪而过的暗光。
紧接着,傅之年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被拍的部位传来一点针扎的疼痛,足够让他瞬间警惕。
中招了!
他回过头,看到司机脸上诡异的笑容,想要跳车的时候已经晚了。
强烈的晕眩席卷大脑,傅之年身体一软,晕在了座椅上。
司机扬了扬手,指缝中夹着的一根银针闪闪发亮,上面沾染了烈性mí_yào,一旦和血液接触,药效足够迷晕一头大象。
他发动车子,长达半小时的行驶后,最终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写字楼前。
司机扛着傅之年上楼,敲响二楼的一个房间。
“进来。”
房间内摆放着各种医疗器械,雪白的墙壁搭配冰冷的灯光,渲染出一种恐怖的氛围。
司机把傅之年放在一张呈四十五度角的躺椅上。
站在窗边的女人转身,秀美的容颜略显稚嫩,正是林宛心。
她眼神扫过昏迷不醒的傅之年,看向身边穿着白大褂,表情冷漠的男人。
“可以开始了。”
男人点点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针管,透明的液体被徐徐推进了傅之年的身体。
林宛心打开手机,开始播放一首不知名的轻音乐。
她蹲下来,用充满蛊惑的语气配合带有强烈暗示的曲调,在傅之年耳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如同,魔音穿耳。
就算昏睡中的傅之年,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现在,你可以醒过来了。”
啪嗒。
她打了一声响指,躺椅上的傅之年缓缓睁眼,清澈的眼神不复之前的倾略性,像一只初生的奶狗,茫然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