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七。
阿宁对班悬此次办事的速度略微有些吃惊,不想她刚送入天牢,韩七已经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阿宁看了看四周,啃了啃那发馊的馒头,道: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是。”韩七如是说道,他突然粗暴地踢了踢阿宁的牢门,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
“哼,管你先前有多了不起,现下入了天牢,还不是何他人无异?”
这话引起了另外一名狱官的注意,带着鄙夷而审视的目光瞧了瞧低着头一言不发啃着馒头的阿宁,问道:
“怎么?还在痴人説梦盼着皇帝收回心意?”
韩七压低了嗓子嗤笑一声:
“要不怎么说是痴人说梦呢,真是不自量力。”
几声哈哈鄙夷声,狱官们相互扶着肩出了天牢,对面的几个狱友也向她投来了些许打量的目光。
阿宁对这些统统不理,只捧着那味同嚼蜡的馒头与白粥退回了草席上。
草草果腹后,这一晚几近周折睡得也着实不安稳。
一声闷雷于夜深突然响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又是一道照亮半边天的闪电忽闪而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