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才瞎想。最初也就是在想大宋的酒度数真不高,男女老少都有饮酒的习惯,像是吕泽、邓巍喝到烂醉,这得是多不懂克制。
“和你上山吧。”言不周瞬间做出了选择,她没有逛街的嗜好。何况来到展昭家过年,应该尽到礼数上拜会长辈,哪怕是人已经在坟地里,她也该去上三炷清香。
展昭听到这一回答勾起嘴角,随即叫住了说走就要走的言不周,“等一下,我再去拿一样东西。”
还缺什么吗?香烛纸钱、祭祀供食等等,这些不都在篮子里了?
言不周不了解当下的祭祀就不多话,却是等来了一件斗篷,直接就被披到了她身上。
一时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展昭已经在面前站定,掀起斗篷连帽帮她盖好。这是一气呵成,都没问她要不要。
“等会要下大雪,山上更冷。你来做客,我可不能让你冻出病了来。今年江南的冬天很冷,这件斗篷你就一直穿着吧。”
展昭的手指不停,很快就为言不周系好了斗篷细带,在她的领口部位打上一个蝴蝶结。“阿言,你怎么傻傻看着我?难道你想说不喜欢?”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爆竹声中一命除
言不周扫了一眼长短大小俱是合身的黑色斗篷,低眉浅笑着摇了摇头,“展兄如此周到,我当然不能更满意,怎么可能不喜欢。
不过,你不冷吗?我们这样一起出城,倒是像我怠慢了你。如果有多余的斗篷,你也披上吧。”
习武之人,有内功护身,不畏寒暑。
展昭却把这一句给咽了回去,从善如流,听话地回房披上一件白色斗篷。
两人出门时,忠叔老怀宽慰地看了言不周一眼。
那仿佛说,努力了好多年劝展昭冬天多加一件衣服,这小子一贯笑着回绝,今天终于看到他披上了斗篷。总算有个人能让他听话了,不错,很不错!
言不周被忠叔看得略微不自在。也许因为展昭回老家的时间不多,忠叔一个人守着老宅太过冷清。从昨天她一脚踏入展家,忠叔似乎要把积攒了十多年的待客热情,全部都献给她——偏偏,忠叔面上还要装得一本寻常。
“展兄,忠叔一个在江南呆着会不会太闷了?”
言不周在出门后没憋住问了一句,她更想说千万别闷出病来。像是忠叔这样妻子早逝没有孩子的五旬老者,搞不好就成孤独老人了。
展昭很清楚忠叔完全没可能闷。三个月一回通信,忠叔写到与江南一众老友钓鱼喝茶、耕田听曲,日子过得比他更丰富多彩。这次,若非他提前写信说回来过年,指不定忠叔与去哪家一起守夜。
至于忠叔为何热情,展昭心知肚明,但佛都曰了不可说,“是我疏忽了,我会好好安排的。”
好吧。你有安排就好。
言不周认为展昭一直很靠谱,她就安心盘算起正事,有关初二之后的安排。
冯黄给的感应罗盘被带到江南后有了变化,上面代表相隔距离的颜色从浅灰变作了深灰。颜色越深,距离布震就越近,直至漆黑则代表就在方圆三里之内。
如今要尽力不打扫惊蛇地逮住布震,一方面已经下发了暗捕的协查公文,另一方面更要请求消息灵通的江湖中人帮助。
这就需要走一回陷空岛。
包拯表示他与上京的五鼠谈过话,有意请他们入公门任职。
尽管邀请被拒绝了,但看得出五鼠都是急公好义的人,只要方法态度得当,不难请其相助一臂之力。
言不周体会着‘得当‘一词。白玉堂离开京城前亲口邀请过展昭,说是展昭有空不妨去陷空岛做客,所以这回新春上门拜访也该算得当吧?两人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展昭感到身边人的目光,难道阿言察觉了他选的斗篷颜色很相称。所谓一黑一白,自古以来总是成对出现。
两人相视一笑,笑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
*
陷空岛。
白玉堂紧盯着一张拜贴,几乎想从其中看出一只猫来。
“五弟,展昭的帖子有花吗?”
卢方不解地看向白玉堂,为何他的表情如此纠结,好像被迫要把喜欢的鱼让猫吃一样。“在汴京你自己说欢迎展昭来做客。今年,展昭回乡祭祖就照你的话来了,你还不高兴了。”
这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大哥,你不懂。”
白玉堂开口又解释不清,他哪是邀请,根本就是挑衅,算准了展昭不会来。当时,他捏着一张文牒,展昭的脸色可不好。
岂知展昭非但要来,还不是一个人来,帖子上诚意满满就像真是在新春佳节走亲访友。
卢方喝了一口茶也不多说话。他不要懂太多,只要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明天该客气招待展昭和他的朋友。
翌日,言不周与展昭早早从常州出发,下午抵了前去陷空岛的渡舟岸边。
白玉堂提早一炷香到了,闲得在河边打水漂,听得身后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