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而她已经明白为何无法在地上察觉火气。
只见纠缠交错的干枯树枝根茎扎根于石壁上,这些正是梧桐树的根茎。
古梧桐并非扎根于土地吸取养分,供养其生长的是墓中从火热之气而转化的灵气。
什么能持续两三千年,持续不断地释放火气,以供灵气转化?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几有可能就是被镇压的肥遗蛇怪。
建筑此墓者设计十分巧妙,一方面以蛫壳之水气来克制火气。
又担心火气外泄,再刻以甲骨文阵法图转化火气,以求变作使得梧桐生长的灵气。
凤栖梧桐,以梧桐引来凤凰这种殷商崇拜的玄鸟,此乃大吉兆可化久旱之灾。
这些猜测是否准确,主墓室都会给出答案。
三人继续穿行,这一路竟是没有遭遇任何机关,甚至都没有曾经触发陷阱的箭支、毒物痕迹。
祝明也觉得奇了,这个墓室不是没能力布置机关,为何前一批盗墓者,还有后来的他们都能出入毫无障碍。
要说上一批盗墓者的轻松出入,这从甬道中的足迹与重物拖拽痕迹就可见一斑。
“怪了,为什么不多加些机关阵?难道设计者认为这里绝不会有盗墓人吗?”
祝明的话音刚刚落入下,他的脚步就停住了。
不算冗长的甬道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墓室。
墓室四壁与屋顶上都是枯干的树根,它的地面却非石制,而是青铜板铺陈。
地面上更是密密麻麻铸有甲骨文。
三人看不懂地上甲骨文的意思,但他们可以清楚数出地面共有八十一块青铜板。
每每相隔之间似渠相连,这些又够成有九条宽沟,宽沟交汇处是正中央那一口被打开的青铜棺。
展昭先一步试探着踏上青铜地板,警惕着稍有不对就快速应对,但和甬道中的风平浪静一样,此处也无需特定的走位。
“棺内已经空了,没有留下任何随葬品。”
展昭不多时就靠近了棺椁,没有随葬品在意料之中,却不料竟是不见原先盖躺在其中的尸体!
为何推测棺内原先该有尸体?或是类似尸体之物?
这就要说地面九条宽沟的另一头延伸至墙壁,在那个方向赫然跪着九具高大的人形泥塑,它们大约有寻常人的三四倍体型。
言不周与祝明看得清清楚楚,所有的泥塑表情虔诚而庄重,以不同的九个姿势向正中处叩首。
异常古怪的是泥塑身体未塑造衣物,而是从头至脚刻着甲骨文。
泥塑上这些文字的排列与地面、蛫壳上的有所不同,往往是三字或两就有略微间隙。
“怪了,我瞧不懂它的意思,但是每一列文字里有反复出现一个相同的刻文,而每几列过后又变作另一个相同的刻文。”
祝明不住低声念叨着,“这种文字排列分布方式总似在哪见过,不是在墓穴里,会是哪里呢?”
言不周走进泥塑,她也觉得在哪里见过如此的文字排列,非常眼熟又一时不得法。
更为奇特的是,可能因为是镇压火气十足的肥遗之地,整座墓穴不见多少阴气,但这九座泥塑上却四散着一些。
祝明反复打量着九具泥塑,他还有重要一问,“《墨子?节葬》说「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将军、大夫杀殉,众者数十。寡者数人。」
先秦那会一般都是活人殉葬,言先生不是说祭祀要付出相应代价,这里居然连一个陪葬者都没瞧见。”
不对!
谁说没有陪葬者!
言不周猛然反应过来,人形泥塑身上的刻字是什么。这不正似修桥修路时最后矗立的石碑,有一面会刻着出钱出资者的姓名,以示他们的功德。
“泥塑身上一列列的刻字,应该正是殉葬者的姓名。那些相同的图文,可不正是按照氏或姓排列。”
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
谁都不会天真地认为祭祀主持者以泥塑代替了活人。那么九具巨大泥塑上,所刻姓氏的这些人尸骨在哪里?
“从前我遇到过一种情况。”
展昭三言两语说出了江湖上残忍的一起行凶手段,以活人为内芯模子,用陶土从外将其封上。
“以此活活闷死一个人,制成一具泥塑。而我们面前的九具泥塑,哪怕它们体型巨大,至多封存三四个人,绝无可能装下所刻名字的那么多人。”
如果装不下具尸骨,那么就换一个能装得下的办法。
言不周来自一个火葬盛行的年代,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某种可能。
“九具泥塑,每一具少说刻着上千个姓氏。如果把所有人烧成骨灰,以骨灰混着泥土来制偶呢?”
那也就解释了为何泥塑上有阴气,这都是来自死者骨灰。
“这,这也太凶残了!”
祝明并非不信如此推测,正因瞬间接受了这一推断,才觉得这个不似其他古墓阴森之地,反而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