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李伯言摇了摇头。
刘封立马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便尴尬地回道:“一时失言,望大郎见谅。”
李伯言倒是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道:“所以,丘山兄还觉得,五千贯很多吗”
“呵呵,大郎是李半州的后人,五千贯,怕是真看不上眼了。”
倒不是说五千贯对于李家来说无关痛痒,毕竟也不是个小数目了,而是李家会不会在乎的事情。一个急了连祖业都敢变卖挥霍的二世祖外加三世祖,你跟他说五千贯够用一辈子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
“丘山兄莫要见怪,之所以不卖这个秘方,是有原因的。”
“哦大郎尽管说来。”
李伯言从怀中掏出三包调料来,“这三包,便是面汤真正的秘密。”
刘封盯着桌上的三包东西,问道:“冒昧一问,一碗面汤的成本几何”
李伯言眉头一挑,微笑道:“兄台可算是问道点子上了。一碗面汤,成本大致在五文钱左右。”
“五文钱”刘封惊得大呼起来。
“可能还要更低一些。”李伯言参考一包泡面的价格,这点破调料,成本一两毛三四毛可能一文钱的成本就已经顶破天了吧。
刘封眉头紧锁,缓缓道:“大郎可知,庆云食铺的一碗面汤,成本多少”
“不知。”
刘封说道:“刘记能够在荆湖路名声远播,用料讲究占了一大半原因。不少菜色、面食当中,所添的皆是上好鸡汤,单单衡州一家刘记,一天要消耗二十只老母鸡。光熬鸡汤,刘记一日的成本,已经在三贯钱左右了。”
“三贯钱,确实够奢侈的。”李伯言暗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难怪刘记食客络绎不绝,这开销成本也忒大了。
“所以,在下才会如此在意这个面汤秘方。”
李伯言笑道:“丘山兄还是未见到这一包小小佐料的前景。若是此等提鲜的佐料,不光是面食,就连平日炒菜都能添入,就像食盐一般进入寻常百姓之家,当中的利润有多少,能想象得到”
刘封瞳孔一缩。
像盐一样
我的天老爷这这得有多大的需求量啊
刘封被李伯言说得有些震惊了,一包小小的调料,居然能够有如此大的利润不过他再如何觊觎,那都不是刘记的。
他有些试探性地问道:“大大郎,既然这秘方还没兜售,能否先供给刘记我出双倍的价格”既然秘方收购不起,但是刘记若是能第一时间拿到货源,不失为抢占市场的先机。
李伯言淡淡道:“不能。”
刘封脸色一变,疑问道:“为何”
“因为这个秘方,还没研制成功,无法量产。”
“什么没有秘方”刘封一阵无语,搞了半天,这永州败家玩意儿是来戏弄他的不成他又问道:“若是没有秘方,那这些汤料,大郎从何而来”
李伯言看了眼有些激动刘封,缓缓道:“这个丘山兄就无需多问了,我只能这么说,在荆湖,还未能有第二人知道此秘方。”
刘封糊涂了,问道:“大郎之前还说未研制成功,怎又说无第二人知晓此秘方,这不是前后矛盾”
当然不可能有人知道,味精那得到二十世纪才发明,这个世界上,自然只有李伯言知晓了。当然,他手头的这些个泡面,那是乱入后的产物,李伯言只能解释道:“这些佐料来自一个神秘藩商,不过已经离去了,所以秘方的事情,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知晓了。”
刘封沉默片刻,道:“大郎说了这么多,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李伯言哈哈一笑,“本来倒是没有,不过跟丘山如此谈得来,倒是可以考虑合作。”
“什么条件”
“丘山兄快人快语,弟弟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在下也想在永州开食铺,不过白手起家,食材、厨子以及口味,这些都要不断摸索,所以想跟丘山兄合作,将食铺开起来。”
刘封苦笑一声,道:“这件事,兄台可能找错人了。”
“为何”
“永州、衡州毗邻,刘记分店按理早该开到永州,只不过太难了。”
李伯言一愣,问道:“难这有何难的”
在大宋当商人,怕是最幸福不过的了。如此乐土,还有难开的铺子
“大郎居在永州,难道不知有句顺口”
李伯言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他哪里知晓什么顺口溜。没穿越前吃喝玩乐,当个败家纨绔,穿越过来,才一个月,哪里知晓什么顺口。
“李家田地好捞,何家生意难赚。”
“”
李伯言呵呵一笑,这永州败家子,看来是臭名远扬了。他缓缓道:“何有单,月波楼”
刘封点了点头,“刘记食铺,三入永州,皆无所获,何家立了首功。”
李伯言点了点头,永州这块蛋糕还没做大,一共才这么点人,一个月波楼,若是刘记食铺再添一脚,自然会让月波楼客源流失。
“又不是什么官营生意,月波楼都吃不下,丘山兄想要做大刘记的志向,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刘封盯着李伯言,严肃地问道:“大郎,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李家田地千顷,又有那面汤秘方,何必要在永州开食铺”
李伯言微笑道:“缺钱。”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也让刘封无可反驳。缺钱,天底下谁会嫌钱多呢
刘封沉默了片刻,道:“刘记入驻永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