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北朝李墨三人鞠了一躬,笑道:“多谢李兄弟成全,虽然几位的初衷并不是帮我,不过今日的战果却是帮了我北天帮一个大大的忙。几位当陆某一拜。”
李墨强振精神道:“北哥你好,今天不是你们来,我们三个就要挂在这了,怎么敢说反倒帮了你的忙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陆定北笑道:“李墨兄弟你们不是江湖人,不知江湖事,我们北天帮与极东会,同在广东坐大,已是一山不能容二虎的格局。之前你们的一个朋友冲进我的场子,指名道姓要见我,告之我你们在这里对上了极东会,本来我还心有疑虑,一听他说出你的名字,还有极东会蓝衣刀手的情形,我就发觉事有可为,急忙带了本部最精锐的手下过来探底,发觉外面有受伤的蓝衣刀手,知道你们在里面和极东会蓝衣刀社干起来了,枪火开路之下,一路冲了进来,全歼蓝衣刀社也就罢了,没想到意外的捕了条超级大鱼。”
说到这儿,陆定北一字一句的吐道:“本人刚刚亲手格毙极东会大龙头,胡剑东。”说罢长笑起来,面露喜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李墨有些惊讶,心中暗叹,以瞬发力出击都未能将他击倒的人物,极东会大龙头胡剑东,一身武技如此强横,却没想到只是为了出口气,不仅将行会最精锐的蓝衣刀社折在这里,最后竟身死于北天帮枪弹之中。唉,报应如此,真是此人的气数尽了,命该当绝,不胜嘘吁。
陆定北此刻的惊喜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又说道:“经此一役,深圳的地下秩序将面临重新洗牌,我北天帮当然是稳居首位的了,李墨兄弟功不可没,不知李墨兄弟和这几位朋友如此的身手,有没有兴趣坐上我北天帮这条快船?”
李墨脸上挤出些笑意道:“北哥,先派人送我这两个兄弟去医院吧,我怕他们撑不住了,之后的事我们再说。”
陆定北见李墨有松口的迹象,笑逐颜开,一挥手,四名部下抢上前来,把唐锐和强吉架着出去了。陆定北以为李墨也许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人面前说,于是笑而不言,只是看着李墨的眼睛,等他回话。
李墨此时心中有些矛盾,“如果只是为了赚钱,我大可以跟着陆定北去混黑社会,可这帮人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之极,上了这条船,那就是一黑到底了。患得患失,值不值得呢?;
再看陆定北这个人,此人沉稳狠辣,行事果敢决断,因为自己上次显露出来的力量而倾心结交,因为这次的消息而倾巢出击,不管动机如何,自己兄弟这几条命也算是得他相救,这样一个胆略武勇一流的龙头。跟随他浪荡江湖,快意恩仇,享尽人生,也算不错。
只不过,锦上添花始终不如雪中送炭。如今北天帮大势已成,江山初定,自己这时候加入,太弱则不被重用,太强则有功高震主的危难,而且最重要的是,黑社会对自己来说,始终是条禁忌,赚钱的路有万千条,又何必去为了钱打生打死呢?还是做暗之经理人比较稳妥,又赚钱,又隐蔽。这就好比是阵前冲锋陷阵与帐后运筹惟握的区别。李墨自然倾向于后者居多。
朝着陆定北友好的再度笑了笑,李墨说道:“北哥!有种人没什么志气的,只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行了,用不着走路带风,更害怕刀光剑影。就想赚几个小钱,交几个好朋友。
北哥今天救我们几个于危难之中,这个人情大恩不言谢,以后北哥要是一路顺风,永远用不着哥几个的话,那自然最好,人有三起三落,万一哪天北哥落了难,我们哥几个自然挺身而出,还你这份恩情。
江湖上的事我也不懂,谁胜谁负我也不关心,只当交了北哥您这个朋友,算是给您买个保险,说不定有用得着的时候,我说话太直,您可别见怪。您做您的老大,我当我的小记者,咱们交情铭记于心,从此相忘于江湖。”
陆定北沉吟了半晌,眼中一亮,说道:“李墨兄弟说话发人深省,极有道理,我确实不该只为眼前一点小胜而心生骄纵。世事无常,三起三落,哈哈!希望永远不会有用到李兄弟帮忙的一天吧!”说罢侧身让开了一条道,任李墨通过。
李墨此时也有些百感交集,一场恶战,几乎已是必死之局,结果却出人意料,所以说人生的际遇当真是变幻无常。
这陆定北真豪杰也,从李墨一席推脱之词中,反省出自身略有骄纵之意,而且肯于放弃对李墨几人的渴求,一方面说明此人愿意为自己留一手后着,同时也说明此人将树立更远大的目标,天北帮的黑道之路,应该会走得更远,更长。
几日后李墨从医院回到家中,细细数了数身上的刀伤,居然只有九条这么少,而且伤口也都不算深,难怪张吉唐锐都要住院,而他却被草草包扎就赶回家来。一路上电话自然是响个不停。李墨不厌其烦的一一告之,
“是的,我们几个和流氓打架了,你老公没事,在中心医院。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这是接唐锐的女朋友依儿的电话。
“喂?什么?宁不凡,你这个生儿子没pì_yǎn的家伙,居然跑掉!哦?你说是你杀出重围去报信!是你小子给陆定北报的信,行了行了,知道了,算你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了,老子要睡觉!”这是在接小胖子宁不凡打过来的电话。
“哦!我该死?我不该把你把在油桶里?等我伤好了要我好看?”昏!当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