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
沈肆搭着眼皮,目光沿着女人的白色领口进去,他的呼吸猝然变的粗重。
风油精的气味冷不丁混入,非常突兀。
以至于苏夏的脸轻微抽了抽。
亏了那味道的奇效,她也冷静了。
沈肆已经订好餐厅,那里的菜色和格调是苏夏最喜欢的。
苏夏愣了愣,“我买菜了。”
她在男人的注视下说,“去餐厅吧,菜明天烧。”
沈肆的眉头舒展。
餐厅被包下来了,精心布置过,苏夏吃着牛排,耳边是悠扬的钢琴曲。
她的声音模糊,“你想要什么?”
沈肆抬眼,不再是如一潭死水,那里面正在沸腾。
苏夏开玩笑,“那我回去在脖子上系个蝴蝶结,把自己送你。”
沈肆当真了,“好。”
苏夏差点噎住,她忘了,自己说什么,这个男人都当真。
喝了口红酒,苏夏不假思索,“那女孩是谁啊?”
沈肆皱眉,“无关紧要。”
苏夏不说了,省的破坏氛围。
回去后,苏夏坐在椅子上摸着键盘,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沈肆松开领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走到她身边。
苏夏斜了一眼,“别慌,不是要你跪上面,你又没做错什么事。”
沈肆弯着腰背,从后面环住苏夏的肩膀,唇在她的耳廓边磨|蹭,又去咬她的耳垂。
“我错了。”
“哦?”苏夏又痒又疼,她慢慢悠悠道,“是吗?你错在哪儿了?”
沈肆沉声道,“不该准许不相干的人进办公室。”
苏夏猛地扭头,“就这个?”
沈肆抬起手臂,食指轻弹苏夏的额头,“不然呢?”
苏夏咳一声,“上次也是有她父亲在场?”
“嗯。”沈肆摸着苏夏的脖颈,“有个新项目在谈,不过日后不会再交集了。”
苏夏不解,“为什么?”
“程总今天带女儿来的时候,我就有了那个决定。”沈肆低声说,“不想有什么不必要的人和事打扰我们。”
苏夏撇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她像是在心里数手指头,一条条的说,“那女孩比我年轻,皮肤比我好,身材也比我……”
“身材比不上我。”
这点上面,苏夏还是有自信的。
看着她的脸庞,长了些肉,沈肆的目光宠溺,“嗯。”
苏夏唉声叹气,“你看你,要什么有什么,满足世上所有女人的幻想。”
沈肆的唇角动了一下。
唠叨完了,苏夏突然惊慌起来,“老公,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沈肆只听见老公俩个字了,“你叫我什么?”
苏夏也是一怔。
那称呼她没少背着沈肆偷偷念,就是喊不出口,她不好意思,谁知刚才想也没想就蹦出去了。
“老公啊。”心里紧张,苏夏嘴上调侃,“难道你想我叫你老婆?”
沈肆深深地凝视着她,嗓音沙哑,“再喊一遍。”
苏夏眼中带笑,“老公。”
沈肆应声,“老婆。”
苏夏心满意足,嘴角抑制不住的飞扬,“听起来挺不错的。”
沈肆嗯一声,整个心口都滚热了起来,他抱起苏夏,反复亲|吻。
洗漱完了,苏夏躺在床上敷面膜,沈肆人在书房,纪念日竟然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
她百般无聊,把冰冷的遥控器捂热了,人还没回来。
苏夏去卫生间把脸上的面膜撕下来,她望着镜子里的女人,将近三十岁和不到二十岁的差别显而易见。
那种青春朝气没了就真的没了,渣都不剩。
苏夏拍拍脸上的水,谁都会经历从有到无,没有人例外。
在卫生间待了许久,苏夏确定自己的魅力,她去柜子里翻出白天带回来的袋子,把里面的那件蕾丝吊带裙拿出来。
尽管这会儿没其他人在旁边,苏夏的脸还是火烧火烧的,这裙子太透了,穿跟没穿一样。
她要怎么穿啊?苏夏咬唇,像是赴死一般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把裙子穿上了,外面再套回睡衣。
想起什么,苏夏在抽屉找到风油精,把东西藏了起来。
找不到就不用了。
天知道苏夏每次在闻到那味道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就和被人强行从火山口扯到冰窖里似的。
准备去书房的时候,苏夏接到白明明的电话,听声音不对劲,“怎么了?”
白明明在那头闷声说,“小夏,你能借我点钱吗?”
什么也没问,苏夏二话不说就给他转了钱,“不够告诉我。”
她了解白明明,整日嬉皮笑脸,自尊心却是强的要命,不是走投无路是不会张口的。
白明明感动的哇哇的,就差甩一把鼻涕一把泪,“以身相许还有机会么?”
苏夏笑,“还贫。”
沉默了一会儿,白明明的声音哽咽,“小夏,谢谢。”
“明明,有什么事就找我,不要见外,”苏夏认真的说,“有些事也许我帮不上多大的忙,沈肆那边可以。”
“放心,”白明明也很认真,“我谁跟见外,都不会跟你。”
苏夏去书房,把事情告诉了沈肆,他说明天联系朋友照顾白明明一家。
“你先回房,我忙完就去睡。”
苏夏从办公桌这头绕到那头,嘀咕了句,“这么多文件。”
沈肆捏苏夏的手,她在这里,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闻着她的味道,根本没法静下心来。
在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