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拦不住,二皇子也就不说话了。实际上也是如同刘安所说的,行军打仗,看中的就是你的能力,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刘安也有不少忠部,这些人见刘安居然没有坐在他们一起,而是站在了新来的那个秦大人的后面服侍,都觉得吃惊。这秦大人是什么来历?居然要让堂堂中郎将给他布菜倒酒?
“你也坐下,我分你一半的位置,反正这儿宽敞。”秦般从来就没把刘安当下人看过,即使当初在秀水,也是同桌吃饭的。这会儿让人站在自己的后面,他哪里会觉得自在?拉着刘安的手,拍了拍自己边上的位置,就给刘安腾出了一大半位置。
曹琦是曹将军的儿子,身份尊贵,也就安排在了秦般不远的位置。原本看到秦般的时候他就想来问问到底那个刘安是怎么回事的。可没想到盯着盯着,看到了这一切,心里那是一团乱麻。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就不要讲究这么多规矩了,该喝喝该吃吃,明天我们就去会会那蛮荒子的底。”军中向来是除了军规如铁,但这些礼节上的,却没这么多的讲究。二皇子身份最尊贵,现行端起了酒杯,冲着秦般的方向抬了抬手,说:“原本我还以为要再过上不少时日粮草什么才会到的,子贤你这么快就到了,可见是用了心的。在此我先敬你一尊!”
二皇子率先举起了酒杯,低下的人自然是跟着二皇子的话,纷纷拿起了酒杯,冲着秦般他们的方向举了举酒杯,然后粗犷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齐齐响起:“敬秦大人!”
“这是在下该做的。”秦般笑了笑,明眸皓齿,灿若星辰。大方的端起酒杯就冲着二皇子,然后还有四周举起了酒杯,仰头干尽。
有了个好的开场,之后的庆祝就显得理所当然。除却些下酒菜外,最大的一道菜就是在众人中间的那烤羊r_ou_。随着羊身上滋滋响动的油花子爆开的,还有那扑面而来的r_ou_香。混着简单的调料在鼻尖萦绕着,光是闻着,就觉得食欲大开。
烤好了的羊r_ou_第一个便是送到了二皇子和秦般的面前。整条的羊腿上被c-h-a了一把匕首,也没切,就这么一大块的放在了你的面前。二皇子怕秦般不适应,还特地解释道:“咱们军营啊,就是这么吃r_ou_的。大块的r_ou_,用着明火现烤了,然后匕首自己割,满满一口塞进嘴里,那感觉,可比在京城或是秀水要有意思的多!”
他话说完,刘安也已经用匕首切了一块r_ou_。因为烫,而且还顾忌了秦般不习惯,特地切的小了些,刚好能让秦般一口塞进嘴里,满口是r_ou_又不会太狼狈的大小。看的二皇子在那边忽然觉得自己吃的不是r_ou_,而是醋了。他身边怎么就没有个和刘安一般贴心的人呢?
☆、番外,幼年刘安
刘安记忆中自己就只有师傅一个亲人。
“其实, 你还有一个师兄。”明明才四十多岁的荀夏却因为满脸的胡子看着和六十多岁一般显老。他手上拿着把小巧刀,递给了面前的少年,自觉地坐在了凳子上仰起头。
刘安默默接过小刀,用清水将他师傅的老脸给浸s-hi,然后上一些皂角:“那我为什么从没见过师兄人?是因为师傅你太过邋遢,所以师兄受不了走了吗?”
“……”
所以说,养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小的时候这么可爱, 总是用一双敬仰的目光看着你,可不知道为什么越养越歪。你一个不留神居然就知道怼师傅了!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
咳嗽了两声,刚想张口, 就见一只,只能盖住他三分之一脸的小手无情地糊在了他额头。并发出了“啪”的脆响:“师傅你别乱动,早就叫你整理整理仪容了。如今可好,胡子都结块了, 本来你就邋遢,还学人家不修边幅。现在好了吧, 想打理都打理不了,刀子都下不去!”
只见孩童稚嫩的脸上满是嫌弃。在刘安看来,连刚出生的娃娃都知道要干净,拉了还会哭, 叫自己爹娘知道了可以给自己换个尿布。可荀夏就是那种,能忍着大热天好几十天不洗澡的人。偏偏还爱和他扯什么,你看那什么什么圣贤,面圣也袒胸露r-u。那能一样吗?人家袒胸露r-u, 可他这是打算去入丐帮啊!
要知道,日日沐浴的人,是不懂半个月才沐浴一次的人要用多少时间的。
“师傅,你快洗好了吗?”已经帮师傅添了三次水的刘小安站在门口,低声询问。若是师傅还要再加水的话,他就得去挑水了。
并没有收到回应,可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的脸没了乱糟糟胡子的遮盖,叫人一眼就能瞧见荀夏因为泡热水时间太长而晕染上的红晕。一身轻松的荀夏抖了抖袖子,轻快地说:“不需要了不需要了,为师洗好了。”
就在刘安以为平凡的一天就能这么过去之时,正在夹菜的荀夏突然顿住了筷子。一脸严肃的,就好似正在给刘安授课传道:“其实,你师兄是因为饿极,偷偷上山摘野果,不慎被狼叼走了。”
“……”你怕不是在逗我?
“那师兄为何会饿极?”
荀夏摸了摸已经没了胡子的下巴,颇为得意地说:“因为有一次为师打算学圣人不眠不食悟道,忽略了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