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低喝了一声:“去!”
有红光从头顶倾泻,显得四下光亮非凡。我的面前凭空坐起一堵白墙,樯的顶端晃过一个模糊的背影,粉色的套裙,白色的手袋。随着我的凝神,景象逐渐清晰起来。那个背影转过身,是幼清。她面色白得发青,鲜红的眼泪从她的内眼角落下来。
她朝我伸出手,静静道:“小九,我的头皮疼。我好疼,我真想脱了这副皮囊。救我。”
我打量了幼清一眼,她的头发梳理得很干净,盘起来,还抹了油。
幼清起先只是喊我,而后便随着墙慢慢移动到我跟前。及她到我跟前,我才看清她娟秀的长发早已落尽,只剩下光亮的头皮。我心中一恸,落下泪来,轻声道:“你受苦了。”
“我所受的苦,你又怎么能感知?”幼清的唳声回想在我脑际。
下一秒,我的颈项被人扼住,整个人腾空而起。
“我所受的苦,岂是你等凡人所能体会?”耳边的厉声渐渐变得陌生,竟不是幼清的声音。扼住我的双手如两枚铁钉,我颈项中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意识开始模糊。
不,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不能妥协,我还要找魏延算账。
我絮絮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