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山鸡凉生便哭了,说他醒来的时候那跛脚鸡已经死了。梁公抓起凉生的左手腕,捋开他的衣袖,触目而来便是一条红线。那红线很细,如丝般嵌在凉生的皮肉里,梁公的眼睛顿时红了,道:“凉生啊,你好命啊,这山鸡精弃了自己修炼成人形的机会,拿自己的魄换了你的阳寿。你手腕上长出来的,是血线,而且是所有血线里成色最好的鸡血线。”
“镜子已经放置好,接下来该怎么做?”那老怪物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你只要盯着烛火不眨眼,就能走到中阴间去。”我道,“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四下安静了下来。我摸着手腕上的红线,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是鸡血线,但血线的制法我很清楚。魏延一定是心下着急寻我,恐怕我出事,干脆割了自己的一魄,凭着婚契的联通力,硬生生将血线埋在了我手腕上。我被割去天眼已疼得出现幻觉,更别提这割魄之痛了。
我静静等待着,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能否事成,只能靠老天了。结界里忽然冷了下来,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