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想方设法,故意去灌他的酒、让他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酒鬼么?”雷笑着问饶朗,那样的一种笑里所藏着的锋芒,让饶朗觉得分外熟悉——是了,那是自己曾经在饶峻的脸上见识过的、那样一种志在必得,好像无比坚定的相信着自己永远不会被挑战、永远不会被击垮,所以甚至懒得去对这种锋芒做任何的掩饰。雷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告诉饶朗:“不需要,并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就已经跌倒在了自己心底那个被愧疚感烧出的大洞中,再也爬不起来。唯有依靠着酒精,让自己浑噩度日,从此不再清醒过来,才能勉强依靠酒精的热度,去压制住愧疚感在自己心底不断燃烧、腐蚀的灼热感。”
原来如此。饶朗心想,原来自己所以为的这样一个天生的恶魔,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