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萧大夫的亲爹,她肯定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不过,你让人跟着,是什么意思?萧大夫说了,落脚以后,给我写信。”
戚窈烦的不行,打蚊子一样毫无章法的挥了挥手:“那不跟?”
一会儿他想明白了:“那就这样吧!若是给你写信,你就拿来我看看。若是圣上问起……”
聂宵瞪着眼问:“圣上干什么问起萧大夫?”
戚窈无言以对:“没什么。你好好的带兵吧!”
之后很久,直到戚窈三年后从梧州回京,李素也再没问起关于萧玉台的只言片语。帝后感情甚笃,李素终年只有一位皇后,阿元生了三位皇子,两位公主,可这件事,搁在戚窈心头,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沉了。
马车走走停停,萧玉台漫无目的,白玘随她心意,两个人一辆车,好像在茫茫大海里随波逐流。
“好香的茶!”萧玉台隔着车帘闻了闻,还没说话,白玘就停了车,一把将人抱下来。
茶坊不大,还卖些瓜果,萧玉台叫了一碟新鲜果子,又要了一壶浓茶,等了许久,闻着茶香越来越浓,却迟迟不见茶上桌。
身后一个女子抱着孩子,正和自家男人说话,闲着也是闲着,萧玉台听她说起大夫,就听了一耳朵。
“当家的,你说这黄大夫真的有办法?我们就这么把孩子抱走了,真的没事吗?”
男人有点不耐烦了:“说说说,你都说了一路了,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你还问什么问?”
女人嗫嚅道:“我……我不是担心嘛。那陈员外可是镇子上的大户,和县老爷还是连襟。我们把他女儿给抱出来了,他要是找上门来,可怎么办啊?”
男人静了一小会儿,不说话了。女人还在絮叨不听,翻来覆去的说这几句轱辘话,男人喝完茶,终于忍不住了,压低了嗓音训斥她。
“你烦不烦?你到底烦不烦?是你自己舍不得,说是你妹妹的女儿,她难产死了,你不想她的女儿在大户人家受委屈,非要我出面去要。好,正好陈员外也不想要闺女,扔给你了。黄大夫还给了你银子,你还问问问,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舍不得你就养着啊,你要怕事你就送回去啊?到底要问什么啊?你……你一辈子都是这样,好生烦躁。”
女人跟在男人身后,哭哭啼啼的跟着。男人转过身来,气呼呼的一指:“你要再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闭嘴赶路!”
萧玉台看的好稀奇,这会儿茶倌千呼万唤的端着茶出来:“久等了您嘞!女客官不用管,这罗四娘就是镇子上出名的轱辘话,回回走我们这茶馆过去,都是这样。今天不知道什么事,上一回,就在这里问,当家的,家里那鸡关起来了吗?可别跑了,留着给二娘月子里补身体的。说了整整十几遍啊!要我说,这罗四哥还是好脾气,这罗四娘又不能生,应是和她过了十几年。要是我,这样的婆娘,一天也过不下去。”
萧玉台品了口茶,茶香怡人,开口问道:“那他们说的黄大夫又是什么人?我看那孩子不像有病,怎么和大夫扯上关系了。”
“孩子应该没病吧。是罗四哥两口子去看的吧。黄大夫就是黄娘子,在我们镇上,有个名号,叫送子娘娘,两口子要去看过,这病保证就能好。而且黄娘子,还是天降之人呢。”
萧玉台磕着花生:“怎么说?”
“据说啊,黄娘子无父无母,自幼被丢弃在山林里。可是这个女娃娃,不仅没死,还活下来了。据说,当年严家的老太爷进山采药,亲眼看见这小女娃坐在石头上,猴子给她摘来最红最甜的野果子,狐狸给她送花,就连那凶的不得了的大虫都跪在她脚底下……”
萧玉台不小心被花生给呛住了,送了好几口水,才忍着笑问:“然后呢?”
茶倌浑然不觉:“然后严家的老太爷就将黄娘子带回了家。她浑身异香,像是药材的香气,又比药材要好闻的多。老太爷把她当成亲生孙女养大,后来黄娘子长大以后,就嫁给了锄砚堂的独孙严书维。这两口子医术不凡,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只不过,就是这黄家医馆里头,看病的法子有点奇怪。”
萧玉台问:“怎么奇怪啊?”
茶倌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去那儿看病的,不论男女,那得和严大夫单独待上一晚上。不过,这什么病都能看得好就是了。还真是挺神奇的。”
“单独待一晚上,那若是女子,也要如此?”
茶倌重重的点了点头:“真的,女客官是外乡人吧?您别不信,这严家的锄砚堂那是远近几个镇子都闻名的,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呢。就是这法子怪了点。而且啊,进去以后,不许人偷窥,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许外传。反正就是奇奇怪怪的,但是,虽说奇怪吧,自从知县老爷家的小姨子也被治好以后,大家也就不敢乱说了。反正,严大夫和黄大夫医术高明呗!”
第二百一十八章被深深吸引的小鸡
萧玉台忍不住笑道:“医术高明,但是也忍不住背后说三道四?是吧?反正,大夫不能得罪,可也控制不住,人都有好奇心啊。但这种治病的法子,我是闻所未闻,孤陋寡闻了。”
茶馆嘿嘿两声,就又去忙了。
当天夜里,萧玉台就在镇里落脚,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个大院子。这院子主人搬走的很急,里面还留下了三只小鸡。两个人搬进去时,白玘还捡到了几个蛋,当晚给她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