葩的问题,只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聊到最后,林画最关心的当属付亭匀晚上住哪儿?
她笑眯眯的看向未来女婿,问道,“晚上住的地方还没找好吧,不如,就在家里睡吧?”
付亭匀刚打算答应下来,还没说一个字,右脚就被人踩了一下,不用说他都知道是谁。
果不其然,下一秒,罪魁祸首就开口了。
“妈,家里没多余的房间,总不能让他睡书房吧。”
盛梵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不等林画反应过来,又急急地补充道:“而且他今天晚上就要走。”
说着,微笑着看向身侧的付亭匀,一挑秀眉,问,“是吧?”
“啊?今天晚上啊?几点的飞机啊?”林画随着她的话音也半信半疑的去问付亭匀,“怎么这么急着走啊?”
看到盛母殷切的目光对着自己,付亭匀一时不太忍心去骗她,沉吟了片刻,笑道,“伯母,其实……”
他刚冒出四个字,脚上又遭一记重击。
盛梵偷偷掐着他的大腿,咬牙切齿的笑问,“其实什么?你不是晚上八点半的飞机回t市吗?”
右腿两处同时传来的疼痛令他不得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痛在脸上挤出个笑容,硬生生的将转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看向盛母改口道:“对,其实今天我是要回t市看我姥爷的,但不放心小梵一个人转机,所以才跟了过来,伯母,真的不好意思。”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的拍掉盛梵的小手,揉了揉被掐的位置。
林画一听,虽然心里觉得惋惜,但很欣赏他的这种孝顺心,就没再坚持留他下来了。
盛梵在一旁放心的松了口气。
吃过饭,付亭匀借着“买特产”的由头,让盛梵带着她四处逛逛,盛父盛母知道后连连说好,几乎是推着搡着的将他两送了出去,并嘱咐他说,若是时间来不及,就不用回来道别,直接去机场,他笑着应“好”。
从楼道里出来,本是笑意盈盈的俊脸瞬间晴转多云再转阴,盛梵看到后,急忙腆着脸挽上了他的胳膊,装傻道:“我们要去哪里买特产捏?”
付亭匀冷哼一声,没好气的抽出手,大步向前不吭声。
心知他是在生气,并且还是自己惹得他生气,盛梵无奈的叹口气,耐着性子追上前,继续讨好道:“我带你去老城街那块好不好?上次你来的时候,没去逛过。”
话落,小手轻轻捉住他的左手,勾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摇晃着,很明显带着撒娇的意味。
付亭匀这次没有甩开手,但还是绷着张脸不说话,自顾自的朝前走着。
盛梵深吸一口气,停住脚,站在原地拉住了他,头一低,态度诚恳的认错道,“对不起,我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
付亭匀没回头,只给了一个面沉如水的侧颜。
“刚才的事是什么事?”
他薄唇轻启,冷峭的话音藏着丝丝寒意。
盛梵自责的看向他,眸光似星,“我不该让你骗我妈,还不该对你使用暴力。”
终于,在她尾音落下的那一刹那,付亭匀转过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苟言笑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们大可以实话实说,长辈们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我生气不为其他,就是气你说话不考虑结果。”
带着愠色的语调听得盛梵眉一皱,不解的问道:“我、我说话没、没考虑结果吗?”
声音软糯磕巴,十足的心虚没底气。
付亭匀轻叹一声,似是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好脾气的解释道:“我本来准备在这儿待两天,行李都带好了,结果现在你跟你妈妈说我晚上就回去,那我是走还是不走呢?”
盛梵一愣,微张着小嘴不说话。
她刚刚就顾着不让她妈妈把付亭匀留宿,哪里会考虑到这一点啊!
现在该怎么办?是让他走还不让他走?
走的话,她有些舍不得,不走的话,万一真相被戳破,那跟长辈不好交代啊!
盛梵苦着个小脸,眉头像是打了个结,拧成一个“川”字,十根指头也绞在了一起,揪着围巾角,犹豫不决的反问道:“那你、是走还是不走叻?”
“哼。”付亭匀赌气似的刮了下她的鼻梁,“当然是得走啊,不然怎么圆谎?”
他下手有些重,显然是有惩罚的意思。
盛梵不高兴的拍掉他的手,闷闷的“哦”了声,吃痛的揉着鼻子道,“好了好了,我带你去老城街那儿买特产。”边说边拉着他朝停车位走。
老城街在火车站那块儿,和碧园小区离得不远,开了十五分钟的车子就到了。
付亭匀在盛梵的推荐下,挑了些礼盒装的茶叶和糕点。
不过结账的时候,盛梵以“来者是客”为由,先他一步付了款。
出了店铺,付亭匀一手拎着特产,一手搂着盛梵,兴致满满的揶揄道,“怎么?你是觉得内心有愧所以用这种方法讨好我?”
“拉倒吧!”盛梵白他一眼,身体不自觉的向他靠拢,反驳道,“我这么做全是遵循我妈的旨意。”
“哦?”付亭匀饶有兴趣的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盛梵嘟了嘟小嘴,眼角含笑的倚着他道:“来之前,她老人家告诉我,让你挑点特产带回去,是带给你爸爸妈妈的,所以叫我带你来老城街的这家店,还叮嘱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掏钱买。”
总的来说,她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