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我猜你并不会有兴趣,深泉星系的飞行器科技要比地球上先进得多,这些东西在你眼里估计连玩具也算不上。”

金克斯一脚踏进门中,就看见一条极为敞亮的通道,像极了泽维尔学校地下通往主脑室的密道,然而这个地方却并不算安静,许多身穿黑色减震服的人来来回回,在看见霍根时,都停下了脚步,朝他低头问好:“哈里斯先生。”

霍根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们也没有询问跟随霍根一同前来的金克斯,问过好之后,便持着枪,转身前往下一个通道继续巡逻,而在他们转身后,金克斯又在他们减震服的背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标志。

这回她看得非常清楚,那是个红色骷髅头连着张牙舞爪的触手,猛一看去与钢铁侠给她的战衣上的标志几乎一模一样,然而仔细分辨,能看出有些许不同。

她战衣上的标志是有八条触手,而这个标志是六条。

拥有六条触手的红色骷髅。

九头蛇。

她侧头看向霍根,霍根也发现了她之前正盯着那几个特工衣服后面的标志看,他笑了笑,越过金克斯朝前走,他将双手插进了裤兜里,原本严肃而规整的西装崩出了他厚实的背部,一改之前温文儒雅的形象,显出几分力量感来。

他走得很快,金克斯默不作声跟上他的脚步,一路上通过许多道虹膜确认的关卡,才终于下到最底层的一扇房门前。

金克斯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霍根的背影,没有任何情绪地说:“在我印象中,蓝环章鱼人不会龟缩于地下的。”

“所以他们都死了。”霍根解开最后一道虹膜锁,伸手推开了那扇门,他侧过头看向金克斯,“而我活了下来。”

金克斯踏入屋中,她本以为会见到一个几面墙都涂成海蓝色,放满了海洋生物的屋子,然后一抬头,却只看见一个普通不过的房间,沙发、地毯、茶几、电视机,以及放在电视柜旁的一束尚还新鲜的坎塔布连水仙,除了没有窗户,这个房间摆设与她在泽维尔学校的房间并没有任何不同。

她朝前走了几步,踏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她的视线缓缓从沙发扫向电视,在看见中间的一面照片墙时顿住,然后慢慢朝那里走去。

照片墙上贴着大大小小三十来张照片,有黑白色,也有彩色的,但从折痕来看,都与现今隔了不少年。

最上面一张是一张黑白色的人物脸部写真照,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戴着一顶黑色军帽,帽檐断乱徊阋跤埃他眼神沉郁,然而嘴角却微微挑起,俊美而又危险十足,与扮成罗密欧的金克斯又五六分相像。而他头上军帽,却又与如今任何国家的军徽都不一样,帽子上部是一个银色鹰徽,与鹰徽隔着银色大檐帽牙线的,则是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金克斯在翻阅二战史料时看到过,对这个帽徽可以说是相当熟悉,这是二战时期的德国纳粹\党卫军标志。

而这个年轻的男人佩戴着银线锈成的三片橡树叶的领章,以及三股金银线编织而成的简章,胸前还有一枚铁十字勋章。

这是一个拥有党卫军少将军衔的年轻男人。

而这张照片的边角处,是一串潦草的签名:霍根.冯.莱温斯基。

二战时期,九头蛇依附于纳粹,不少高层都是纳粹出身,美国队长也正是为了粉碎九头蛇阴谋,而开着飞机,冲入海中,一睡就是许多年。

“你不是神盾局成员,你是纳粹,也是九头蛇。”金克斯看着那张照片,沉声说。

霍根慢慢走到了金克斯身边,也看向那张照片,他嘴角带着与超片上同样的角度,像是追忆往昔一般,笑着点点头:“不错,与其说我是纳粹,又是九头蛇,不如说,九头蛇一开始,便是依靠着纳粹而生,而等到希特勒和希姆莱觉得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无法控制九头蛇了。”

他伸出手,手指从那张黑白写真照移到下面的一张照片上,这张照片看磨损程度,比起之前那张军装照要更久远一些,这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高大英俊的男主人,温柔优雅的女主人,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少年霍根。

“这是你的祖父,这是你的祖母。”他语气淡淡地说,“你的祖父出生于1890年,参加过一战,二战东线战争打响后他再次投身战场,1943年死于库尔斯克。你的祖母出生于1894年,1945年死于德累斯顿大轰炸。”

金克斯听他语气平淡地介绍着祖父母的生平,再去看照片上那两个人模糊的相貌,只觉得有些恍惚。

深泉星系居民因为繁殖困难,所以一直很看重传承,每家每户莫不是几世同堂,和乐融融,她在军部大学读书期间,就经常看见来给孙子送便当改善伙食的爷爷奶奶们。

而金克斯从幼年时期,直到成为深泉星系最年轻的少将,身边也永远只有养父恩里克元帅。恩里克元帅是军人,平时忙碌,能交给她的,也就只有作战技巧,以及教导她如何成为一名铁血军人,而她也并不在意自己的成长是否孤独,毕竟有着六秒诅咒,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父母,以及自己其他的血缘亲人。

只是每每吃着食堂已经馊掉的鲱鱼,再看那些吃着爷爷奶奶送的新鲜金枪鱼的同学们,她的心底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

然而她在地球上,却遇见了一个号称是她父亲的人,而这个人,指着两个面孔模糊的人,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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