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别说了,大姐儿的事就交给妹夫他们去查,我扶您先下去。”谢景怡知晓利害关系,不由分说的把许氏连拉带劝的弄下去。
没了两个女人的吵嚷,谢景翕闹哄哄的脑子总算是静了下来,她蹲在大姐儿的床前,仔细的看着大姐儿的小身子。
顾恒身心俱疲的蹲在另一边,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抽干了精气神,他虽然不喜欢谢景琪,但是对两个孩子却是用心的,他现在就是再傻也看的出来自己两个孩子死的有蹊跷,当初谢景翕提醒过他,他也并没有忽视她的提醒,可是这种事防不胜防,谁知道又是什么人心狠至此,竟是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呢。
“对不起。”顾恒痛苦的摸了下脸,几不可闻的声音对谢景翕道:“你受委屈了,我当初该听你的……”
“嘘……”谢景翕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帮我替大姐儿翻过身子来。”
顾恒见她神色凝重,也收起了心里的伤痛,上前帮忙扶着大姐儿的身子,谢景翕撩开大姐儿的小衣裳,查看着后背的皮肤,大姐儿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就是睡着了,谢景翕百思不得其解,眼睛却忽然看见了她手里一直抓着的那只玉镯。
“小裴太医来了!”
外面管事直接把裴子汐领了近来,裴子汐匆忙的过来,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是中毒了。”
谢景翕给裴子汐让开地方,“小裴太医可能瞧出是什么毒?我方才查验过了,并无熟知的中毒症状。”
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大姐儿死的无知无觉,连哭闹都没有,绝对不是一般毒药的症状,而她前世死的时候,似乎就是中了这样一种毒,虽然她并没有看见自己死后的样子,但是这一切实在是太像了。
裴子汐第一眼瞧见的时候也是奇怪,一般什么样的死状都有迹可寻,通常他瞧第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是眼下除了大姐儿一张格外惨白充满死气的小脸,竟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裴子汐头回遇见这样棘手的死因,掰着大姐儿的身子查验了半天,神色凝重道:“我猜可能是无痕。”
“无痕?”
“对,是无痕,虽然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说过有这么种厉害的毒药,无色无味,死的也无知无觉,我一度以为这只是传闻中的一种毒,但是大姐儿这种死状,一切都附和它的症状,除此我不知还能有什么毒药能叫人这般。”
“四叔,劳烦你出去派人看好了侯府所有的出口大门,从现在开始一个人也不准放出去,还有祖母与六姐儿,也请你派人先送回去。”
顾莞知晓事态严重,二话不说便出去安排了,谢景翕又看向大姐儿手里攥着的那只镯子,正要去拿,却被裴子汐拦下,“你别动,我来。”
裴子汐带好了专门的手套,轻轻的掰开大姐儿的小手,试探着把镯子抽了出来,他先是对着光看了一会,又放在鼻下闻了闻,“有饴糖的味道。”
糖?谢景翕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镯子上抹了甜的糖,就说大姐为何一直攥着那镯子不撒手,这人的心思何其歹毒。
可是为什么之前行事都十分小心谨慎,偏偏这次要大张旗鼓的做的如此明显,难道就是为了陷害她?
“小裴太医,您要是有这种毒的消息,请一定告诉我,这次又劳烦你了。”
裴子汐一拱手,“不用你说,我也是要研究这种毒的,这次没帮上忙,还请府上节哀。”
“还请小裴太医去瞧瞧母亲,她方才晕过去了。”
“这个无妨,交给我便是。”
谢景翕攥紧了手心,沉声对顾恒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大姐儿的事还要靠你,二房屋里所有的丫头嬷嬷都要看管起来,这边就交给你了。”
顾恒拉住正要离开的谢景翕,“有什么事别瞒着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别自己涉险。”
谢景翕一顿,抽出手转身离开,府里因为这事已经人心惶惶,宴请留下的残局还没有人收拾,谢景翕将所有能接触到镯子的人都关了起来,但是也等同于大海捞针,因为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别人不说,这镯子是曾氏的,她屋里所有的人都是有可能的。
她能想到在饭菜酒水上动手脚,谁会去防范这些东西,若是到了连一针一线都要防备的地步,那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侯爷也罕见的发了火,谢景翕这种严防死守的作法他也没拦着,甚至还亲自派人过来帮她,因为现在不是遮丑的时候,府上接二连三的出事,若是再不严查,侯府真就要乱了套。
从出事到现在,谢景翕就是凭着本能处理所有的事,把许氏以及大姑奶奶她们都送回去,吩咐着人收拾残留的饭局,脑子一刻也不得闲,几乎就要绷断了那根线,没多一会,府里的乱象就被压了下去,大家都知道事情严重,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来触霉头,便是被关起来的人也不敢闹。
谢景翕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一晃半下午过去,这会已经有些头晕,但是大姐儿命都没了,什么都顾不得了,接下来还有收殓发丧一系列的事都要她处理,她不能松一口气,大姐儿中毒而死,尸体不能久留,最迟明天就要发丧。
“大少奶奶!”侯府前院的赵管家急匆匆跑过来,“大少奶奶,侯爷让我跟您说一声,侯府外面忽然来了一群官兵把侯府围住了,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出了何事,但极有可能是跟大少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