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锐淡淡道:“不必了,我们这就回府。”
掖庭令点头不再说话,只耽误了这一小会儿,运送尸体的板车便由两个年轻的太监一脸厌恶地推了出来,掖庭令连忙想斥退他们,又听申屠锐说道:
“让他们先走吧。”
他搂着斓丹,像保护她,又像遮挡她,这残忍的一幕,到底被她亲眼目睹。
斓丹从申屠锐的肩头看过去,那残破的板车上,只用一围旧席子裹着姜儿瘦小的身体,那年轻的尚有光泽的头发凌乱披散在外,越发显得凄惨可怜。
姜儿,竟然连口薄棺都没有,就在这么在明媚的春日里,用这么破旧的车子,运送到……说不定就是她曾住过的乱葬岗,胡乱被丢弃了。斓丹默默看着那辆车消失在长巷尽头,曾经那么温柔的少女,陪伴着她,听她述说了无数心事,就这么凄凉的,委屈的,渐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又能怎么样呢?申屠锐搂得她这么紧,生怕她露出一丝破绽,坏了他的大事。
上车的时候,申屠锐扶她踩在踏凳上,她双眼看着虚无缥缈的一点,平淡无波地问他:“是你吧?是你怕姜儿认出我,所以随便用了点儿手段,就灭了口?我知道,姜儿不会偷东西。”
申屠锐抓着她的手没有说话,她的手变得如此冰凉,凉得他有些握不住。
对于他的默认,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正常地上了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