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设防。应该是受人指使,或者是被人操纵,否则离若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你便如此自信?”梓桐道。
在渊颔首,“离若跟着我时日不短,一直都很懂事。她为人很少聪慧,又乖顺。所以平日里我也一直宠着她。估计是上一次怨我将她留在了青楼,未能兑现承诺将她接出来,所以……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她。”
“这世上所有的女子,你都觉得对不住。”楚羽揉着眉心,“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被你们摁住了,如今才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我又去了她那儿。”在渊轻叹,“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个位置了。”
墩子想了想,“这两日俺都盯着,木有见着人从坟地里出来,你那条小妖蛇估计还傻乎乎的等着你嘞。”
“坟地?”在渊嘴角直抽抽。
这离若怎么会住在坟地里呢?
可当时他去的时候,怎么没瞧出来那是一片坟地?
若真的如此,是否意味着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否则何以连墩子都看出是坟地,偏生得自己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般想来,在渊的心里便有些慌兮兮的,敢情自己是被人盯上了?盯上了自己的美貌?还是瞧上了自己的修为?又或者另有所图?
“如你所言,那这离若的背后必定有人,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们大家,这可就难说了。”楚羽凝眸细想着,“如果只是针对你倒也好说,若是别有目的……”
楚羽环顾众人,略显担虑。
狐小步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是这样,这离若道行不高,想来是不可能自己完成这项任务的。若是背后有人,那这问题就严重了。如果只是为了迷惑心爱的男人倒也无可厚非,毕竟世上痴心女子负心汉多得去了。但如果是想通过蛇君,获得幽冥血,这就要命了!”
音落,梓桐冷剑在手,“我看谁敢!”
深吸一口气,在渊凝眉,“要不我再去探探?离若惯来乖顺,想来不会瞒着我。”
“她能设计你一次,就能设计你第二次,你确定还要自投罗网?”楚羽问。
在渊想了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是不问清楚,这心里头总是没个落处。若然我再次被设计,也只当是我自己识人不明,与人无尤。”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活该再挨一刀!”墩子撇撇嘴。
在渊翻个白眼,“总好过你,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吧?”
墩子一怔,“你!”
在渊继续道,“今晚我再去一趟。”
“我让姑获跟你去。”楚羽道,“你跟她也好有个照应,若然真的有异动,先把离若拿下,你莫要妇人之仁,到时候出了事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在渊点点头,“我自己有分寸。”
“那就好!”楚羽起身,“大家都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们在坟地外头等着,你们若有什么危险记得马上通知我们,我们里应外合能周全一些,避免无谓的牺牲。”
各就各位,都去准备。
打从良州回来,手肘上的印记越来越清晰,楚羽便经常觉得倦怠。
靠在软榻上,单手支着头,双眸微合。
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的,听不清楚是什么声音,嘈杂得很。
案上的烛花哔哔啵啵的响着,她突然想明白了那是什么声音。是驰骋沙场的马蹄声,声声入耳。踏碎了万里河山,血染了漫天黄沙。
马蹄声,厮杀声,冲锋陷阵的女将军。
她听到有人在喊,“将军,敌军杀过来了,皇上还在回宫路上。”
勒紧马缰,女将军飞驰而去,奋不顾身的将敌军引开。
后来呢?
“夫人?”梓桐疾呼,“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楚羽的身子在抖,眉心的印记若隐若现,似乎都不太对劲了。
“夫人?”梓桐当即推了楚羽一把。
眸子陡然睁开,血色的眸,如同天边的血月,连梓桐见着都跟着心慌。这眼神很是犀利,带着睥睨天下的不可一世,那种桀骜与孤冷清傲,仿佛是另一个人。
“夫人?”梓桐愣愣的蹲在楚羽跟前,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言语。
楚羽定定的望着梓桐,眼睛里的赤色逐渐消失,渐渐的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待她看清楚了眼前来人是梓桐,这才如梦方醒,“是你啊?梓桐。”
“夫人怎么了?”梓桐搀着她坐起身来,“脸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累着了?要不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墩子就是大夫,还找什么大夫?”楚羽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最近老做梦,梦得有些奇奇怪怪而已。梓桐,妖会做梦吗?”
梓桐摇头,“很少。”
“所以想太多的都是凡人?人最喜欢胡思乱想。”楚羽坐在那里怅然若失,“我最近总是梦到一位女将军,策马疆场,血染黄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梦里是我自己的前世今生,还是别人的故事?”
梓桐面色一紧,“约莫是夫人想太多了,前世的记忆早就被一碗孟婆汤给消去了,是不可能带到这辈子的,所以夫人大概只是累着。夫人之前不是想起了公子吗?估计是太想念,所以就开始胡思乱想。”
“是吗?”楚羽敛眸,“那大概真的是我想太多。”
“在渊和姑获已经提前一步,废物还在门口等着,夫人既然觉得累,不如就在家里歇着吧!”梓桐担虑,“这件事,让奴婢来处置。”
“我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