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钰打发走了孩子们,走到了廊下。他拍了拍肩上的积雪,面色平静,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多谢。”丹菲朝他一福。
崔景钰道:“韦敬轻薄宫婢并不是头一回,你若不想被韦皇后赐给他做妾,日后见了他就远远避开。”
丹菲不屑冷笑,“要我做妾,也要他有这个福气消受才是。”
崔景钰垂目看着地上的血,道:“你那日没有对我说实话。”
丹菲一愣。她当时只提了韦敬将她丢入水中,确实没提韦敬轻薄她的事。一来是韦敬当时也没来得及动手,二是此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也实在太难以启齿了一点。
崔景钰都知道为孔华珍遮掩,怎么到了她这里,却脑子少根筋,不把她当女人了?
丹菲没好气道:“这事有什么好值得到处宣讲的?我纵使只是个宫婢,也有几分薄面要顾忌吧。”
崔景钰一脸不悦地看着她,沉默片刻,方肃声道:“你身负重任,一举一动都牵扯甚多,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丹菲恼羞,红着脸道:“他不过是言语上调戏了我一番罢了。况且我就看不出来这事有多重要。再说他也是个怂货,有心无胆,不也没敢碰孔娘子么?”
“此事同她有什么关系?”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