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小姐矜持开不了口的,就由她来说,就等姑爷跟小姐亲口解释了。
红隙傻傻盯着宛桃的脸看,刚想问啥事儿笑那么渗人呢就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影儿,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看着人进去了。
“哎哎哎,小姐不让任何人进呢!”红隙着急喊,头上就挨了宛桃一记栗子。
“那姑爷能算在任何人范畴里?”宛桃挑眉问。
“咋,姑爷还不是人来着?!”红隙闻言纳闷,到底没忍住脱口反问。
“……”宛桃给噎住,索性直接拽了人去耳房,这距离正好能听得见小姐喊声,若是情况不对也能帮得上。当然,不用她们帮小俩口就把问题解决了那更好。
身负宛桃厚望的封晏也甚是有效率,几乎是片刻就找到了沈如意的藏身之处。屋外黑沉沉地下起瓢泼大雨来,沈如意挨着窗子就坐在那嫁妆箱子上蜷成一团,仿佛用那折角的阴影将自己笼了个结实。
“我不是说了不要进来,都出去。”沈如意洇着哭腔埋首道,待察觉那人一直站了跟前未动,眼底下映入一双黑色宝相花纹锦靴,愕然抬眸。
“娇娘……”封晏开口,对上一双猩红的兔子眼,饶是心疼。
后者眨了眨,似乎没反应过来,印着水光潋滟,像极了受惊的兔子,一下抵靠在了墙壁上,“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房间,我如何进不来。”封晏问,伸手要替她拭去泪水,却被她躲过。
“你房间在书房。”沈如意闷闷道,瞪着一双兔子眼却显不出半点凶狠来,“封晏,你……你别欺人太甚!”
封晏难得见沈如意这番模样,在解了心结之后心中是又气又心疼,气得是自己竟会想岔白白委屈了眼前这人。此时索性蹲下了身子,一只膝盖着了地等同于半跪在她面前,“娇娘,是我混账,你要打我骂我都行,莫这么哭了可好。你一哭,我这儿就难受得很。”
沈如意却是不为所动,对上那目光的一瞬就挪了开去。“我说过你莫来撩拨我,既是心有所属,何不放过我。你若顾忌名声不愿和离……我搬出将军府——”
沈如意的话被终止在一个绵长凶狠的深吻里。封晏强行的撬开她的唇舌,贪婪般品尝着她的味道,暌违的感觉瞬间将空荡荡的心脏填满,所有鼓噪暴动消散。
只是在思及她方才那话时,神色倏然晃动不明隐隐夹杂戾气,“你休想离开我,除非我死,否则,你哪儿都别想去。”
这话近乎霸道无理,沈如意鼻腔酸涩难忍,双手指甲掐着他结实的肩膀,妄想推开他,却挣不过他的力气。在试了几下之后,再忍不住崩溃大哭,“上辈子因为一颗心命不久矣,这辈子想守住一颗心却还是不行,封晏,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你放开我,放开!”
封晏何曾想过能听到这一番近似告白的话,却也是知道是把这人逼急了,看着她眼睛都哭得红肿,声音亦是沙哑,让他心疼得不行。
“你便是我心中月光,整颗心连边边角角都叫你占得满满的,做梦都在盼望你能与我一样,倾心交付。”
“你……你说谎,你还跟我闹脾气去睡书房……”沈如意却是不信,含着泪指控道。
虽然不合时宜,可封晏心里当真是高兴极,为她这番在意,只是此时如何都得忍住了,三下五除二便将外衫扒了去。
“你脱衣服做什么——!”沈如意叫那动作惊着,惊恐到都破了音,缩在了箱子里角。
封晏直接拿了旁边鸡毛掸子给她,示意她只管动手了去,直到出了气为止。
“……”
沈如意愤愤然拿脚抵着他胸膛,却没能把他抵开,仿若磐石似得一动未动,她便用两个一块抵住,抽了抽鼻子,正居高临下如是发号施令道:“解释罢。”
她方才也听见了宛桃说的,确实可疑,更不消说封晏待她那诡异态度。
封晏顺势握住了她脚踝,踌躇片刻,开了口,“那日我见你与大哥在一处,嫉妒得发狂。”连日来,只消一想便会发作,克制不住内心暴戾。
“你莫要倒打一耙!我与封墨台半点瓜葛都没有!”沈如意足尖用力,饶是气愤。
封晏一个不防备被踹到了在地上,手里还抓握这她的脚踝,流露苦笑,“是我小人之心,这些时日犯混,要怎么有你才肯消了气儿,莫再说那些话伤我。”
“还有书房……那儿从来就未上过锁。”他打从娇娘过门就巴不得能教她发现了去,甚至几次有意引导,却教她打岔过,才教他误会以为沈如意对他并无情意,只是屈从。
“月渎如何使你误会的我不知,但我保证绝没有下回。”待玉佩事情查清楚他自然也不会让人留在府里。
沈如意原本就猜疑月渎搞鬼,如今教封晏证实,多意外谈不上,只是总算解了月渎的异常,不禁眸光闪闪凝落在封晏身上,“又是你招惹的……”
封晏教她那似笑非笑看得心惊连忙解释,“我一年到头在府中待得时间并不长,何况近不得身侍候,何来招惹一说。”他噙着委屈,“夫人冤枉。”
沈如意渐渐止了哭意,对上那双眸中涌动认真神色,而后者亦是大大方方让她瞧看,一眼便能探到深情尽头。
“遇见你之前只觉余生漫长,遇上你之后,又觉时日流逝太快,厮守苦短。惟愿与你白霜满头,不负此生情长。”
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处,空气似乎是被直接点燃了。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