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间:“喜宝,你要哭吗?如果你想哭的话,不要勉强,哭出来较好一点儿。”
“谢谢你。”我说,“不,我并不想哭。”
“那么你在想什么?你可别钻牛角尖。”聪慧说。
“我只是在想,”我抬起头,“我母亲在世间四十余年,并没有一日真正得意过。”
“我不明白——我——”
家明走出房间,走到我身边,把手按在我手上。他的手是温暖的。这是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手。
他清晰地说:“勖先生吩咐我陪你马上到奥克兰去,我们向学校告假五天,速去速回,把骨灰带回来。勖先生说人死不能复生,叫你镇静。”
我点点头。“是。”
“我已订好票子,两点半时间班机,我们马上准备。”
“谢谢你。”我说。
聪慧说:“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