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齐呵呵一笑,道:“小姐别怕,我不是歹人,在下是太子詹事柳修承之子,和冉小姐是旧相识,和小姐自然也算半个熟人了。”
徐柔则知道,柳齐这是在替她的失态找借口,又福了福身,谢道:“原来是如侬的兄长,我只闻其名,竟不知其人,还要多谢柳公子救命之恩。”
柳齐道:“言重了,这一人多高的假山,就算跌下去,也不会伤及性命的。”
徐柔则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难道要说“虽不伤及性命,还是多谢了”?这样拉锯扯锯似的说下去,岂不让对方觉得自己无趣至极?可以是又想不出什么好说辞。
冉念烟轻咳一声,道:“表姐的意思是,丰则表哥如今身体靡宁,倘若表姐再出事,家里更是两面焦灼、不可开交了。”
徐柔则朝冉念烟一笑,赶紧道:“正是此意,柳公子也是来探望我哥哥的。”
柳齐道:“原来是楚国公府的小姐,失敬了。在下常年随父亲在任上,并无缘得识令兄,可早就听拜读过令兄的文章,果然是辩丽横肆、气势浩然,隐隐然兼有先秦《国策》《孟子》的遗风,全不似现下令人生厌的靡丽风气。”
说起文章,徐柔则便一问三不知了,她是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