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氏还以为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于是越发的得意了起来:“那话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姥姥是想着,反正你爹现在也知道错了,咱不妨给他一个补过的机会,一来你娘下半辈子有依靠了,二来你们一家也正好大团圆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看柳秦氏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田七七再也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姥姥,我娘要是回到田家去,那才叫自掘坟墓呢。”
“哎,我说你这个……”柳秦氏被一个小辈抢白,顿时有点不高兴起来。
“姥姥!这里是田水村,可不是你的大岔村,你要想耍威风的话,麻烦先看清楚自己站的地儿。”田七七硬梆梆地掷下这句话后,便一抬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哎哟,真是气死我了!如眉,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这女儿到底是怎么教的?小小年纪……哎?如眉呢?”田七七走后,柳秦氏气不过,一迭声的就跟大女儿投诉了起来。
可等她一转脸,才发现,自己大女儿原来早就不声不响地走掉了。这下柳秦氏可真是被气坏了!居然连一向软弱听话的大女儿也敢当面忤逆她了?那她还要不要在这柳家呆下去了?
呆!必须得呆!一定要想办法把那死丫头手里的东西全部抢到我们柳家人的手里……
要说柳家人够攻心计,那田家人就真是奇葩了!这不,才走了一个田有财,现在又来了一个田如花。
这天,大家都在加工坊忙碌着呢,突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田如花一脚就踏了进来。
大多数都是同村的人,知道她是李扬的妻子,都估计她是有事要来找李扬的,所以大家都没有上前阻止她。
只见那田如花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木器加工坊前,拿散发着低劣香粉的帕子装模作样地轻捂住口鼻,然后才嗡声嗡气地冲里面问道:“李扬在吗?叫他出来!”
加工坊里的工匠有些是认得田如花的,知道她一向跋扈惯了,也就没说什么。可有些不认识她的,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这位大婶,你找我们李管事有什么事啊?是不是你家有女儿要介绍给他呀?可惜,他昨天刚好有事上县里头了。要不,你看我怎么样?”一个年轻的小木匠看不过田如花的作状,便存心要捉弄她一番。
“你说什么?我一貌美如花的小媳妇你居然叫我做大婶?你眼睛瞎了是不是?”田如花这下可是气炸了。要知道,这段日子李扬老说有事忙,经常大晚上的才回家,有时甚至连家都不回了。
昨晚他就一晚上没有回家,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都说男人一有钱就变坏,没想到连一向老实听话的李扬也是这样,真是要命!
“你这也叫小媳妇?大婶,你就别逗我们了。我劝你还是回家先照照镜子吧。”小木匠故意挖苦了田如花一句。
“你他妈的才是大婶!”田如花终于炸毛了,忍不住的吼了起来,“你给姑奶奶等着,我不叫相公把你炒了,我就不叫田如花!”
说完后,恨恨地往地上跺上一脚,田如花扭头就走。
“妈呀~她真是李管事的老婆啊?”小木匠一吐舌头,忙向旁边的工友求证。
看到工友点头示意,他不由得咋了咋舌:“没想到李管事那么好的人,居然摊上了这样一只母老虎……啧啧,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嘛~这就是命啊。”一位跟李扬较熟络的中年木匠摇了摇头,一脸叹惜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
田如花怒气冲冲地离开柳家后,想了想,并没有回到李家村,而是直奔县城而去。她倒要看看,那李扬是不是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忙?
其实田如花倒是多虑了。李扬这段时间真是的忙得不可开交。因为田七七把木器加工坊和爱家坊的事情都交给他全权打理了。
初次接触管理事宜的他,还真是有一点的力不从心,幸好田七七派了周小花过来帮他的忙。周小花虽然年纪不大,但做起事来却一套一套的,似乎深得田七七的真传。确实帮了李扬不少的忙。
而昨天,县里的爱家坊的确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李扬和周小花俩人从昨天下晌起便一起赶到县城处理事情去了,一直忙到今天早上才刚刚结束。
俩人让帮忙的伙计先到外面去吃点东西,自己则继续留在店里等客户前来提货。闲下来后,俩人相对一看,才发觉彼此也是够狼狈的,为了给客户赶货,俩人是亲自动手,不眠不休地干了整整一夜。
俩人才歇下来一会,就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啊?不会是客户提前赶到了吧?
李扬俩人一激灵!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看,居然是田如花!
“如花,你怎么跑这来了?娘昨天不是说不舒服的吗?现在好了点没?”李扬一看到田如花的身影,就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两道浓眉。
“哼,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田如花一边察看着眼前的情况,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倒是你,一个晚上都不回家,也不知道在这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田如花边说,边苦有所指地剐了眼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周小花。这丫头从小长得就象狐狸精!皮肤虽然黑了点,但平日里那总是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而且这店里除了她和李扬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难道他俩孤男寡女的就这样在店里过了一整夜?他奶奶的,敢情把我田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