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也看见了阿卯,见她眼神躲闪,立刻想起是昨天那个丫鬟。他略微思量,不知道她怎么像是在怕自己,难道他长得凶?
两人相对而行,彼此默然,将要擦身而过,阿卯才想起他到底是官家,便顿住了脚,朝他问好。
谢放轻轻点头,又道:“你叫什么?”
“阿卯。”
“卯……”
听他重复自己的名字,阿卯说道:“我出生在卯时,父亲就给我取了这名字。”
谢放笑笑:“黎明之际,正是日光泽耀天地的时辰。”
这话稍稍减轻了阿卯于他的疏离感,想来想去,都是签文惹的祸,不过她也不该这么在意。她向他告辞,去往大夫人房里时,忍不住回头看他。
夏日清晨尚且清爽,这谢管家予人的感觉,也是清清爽爽的,就是一人独行长廊,有些孤清。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笑,他一人,她不也是一人走在长廊上,顾影自怜似的。
朝阳刚升,已洗漱好的韩老爷就准备要出门了,韩夫人问道:“不用了早食再走?”
“定彩窑不是小了么,所以我约了秦老爷商议,买他的地重新建个陶瓷窑。”韩老爷身躯肥胖,穿衣服时右手都够不着左边的带子,他张着手让婢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