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之轻声回答,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忍:“是真的,所以……我跟你之间,真的完完全全没有可能了。”
李司晨很久都没有再说话,他的双肩下陷,似乎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时砚拉着阮之之的手一步步向前走,路过李司晨身边的时候,他顿住脚步,低下头来,在他耳边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低声道:“李司晨,三年前她诚惶诚恐取出一颗真心,却被你摔得粉碎,如今我倒是要感谢你,你们原本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只是从现在开始,却再无可能了。”
李司晨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像是听到了他说的话,又像是没听到。
时砚和阮之之渐行渐远,而他在一片模糊人潮中闭上眼睛,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盛夏,那时她孤身一人行走在校园里,身后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神色茫然,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
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场景又转回大四那年的毕业演讲,她为了让自己能有一场完美的演讲回忆,跑了六条街买来领带,上场之前,她在后台,神色羞涩,低头小心翼翼为他系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