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松手。
喵喵疑惑地回身看向他,不想喝水?得嘞!她喜滋滋地坐回来,本身也觉得倒水麻烦,靠在床边睡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她甩甩胳膊,试图缓解胳膊肘的酸痛感。
廖木莲尝试着再次张口嘴:“喵......喵......”?他怎么喊成了喵喵?
喵喵听闻,下意识地回头:“王爷?喊喵喵什么事?”
“水......”廖木莲说完,猛地咳嗽了几声。
喵喵了然。看来还是渴了,她站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廖木莲接过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喉咙,舒服了许多。从头至尾,廖木莲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她不放,喵喵感到浑身不自在,站起身来想要躲开。却转瞬间天旋地转,意识过来时,“啪嗒”一声,那水杯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滚在床脚。
喵喵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拥在怀里,她能听到身后圈着自己的男人干涩地说:“别离开我......”
喵喵心头一颤,然而完成第二个世界的任务,她就会离开。
喵喵能感受到廖木莲的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搂着她的双手力气大得快要让她窒息。
他说:“不管你是谁,求求你......”
喵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喵喵忍住鼻尖的酸涩,喃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娶我......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喵萝,我不过是......”哽咽了一下,喵喵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紧,说不出一个字来。
廖木莲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更加用力的收紧了双手,似乎抱得这么牢,她就永远属于他,不会离开他。
深吸了一口气,喵喵抬眼望着面前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叫喵......喵......”
她才幡然醒悟,她也许是没办法告诉廖木莲有关任务的任何一件事。
没等她继续开口,廖木莲已经急切地吻了上来,这个吻不温柔,不缠绵,就像是缺少安全感的小兽在呜咽,在撕咬,在放纵。喵喵心中似乎比眼眶还有堵塞,那些不断压抑的内心像洪水猛兽般,随着廖木莲不断进攻的深吻而打开了闸,汹涌澎湃地奔腾而出。
廖木莲一点点地吻着她的眼角,试图把她的泪水都舔去。喵喵点点头,却没办法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哭得像个水做的泪人。
这天夜里,大漠里风平浪静,帐篷里的两人相拥而眠。喵喵缓缓闭上泪水渐干的眼,粘稠的感觉还没从脸颊上消散,她缩了缩身子,靠近他的心口,低喃:“我也不想离开。”
就在刚才,她听到提示音,再次获得两颗星,而最后一根幸运值的进度条,已经到了一半以上。
小流氓在夜里出声:“喵喵,你差点泄露了。幸好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随时离开。”
喵喵听闻,心口猛地一滞,紧紧缩着抽痛,“就不能......就不能不走吗?我走了的话,这个身体会怎么样?”
小流氓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在你完成第一个世界以后,皇甫玦怎么样了吗?”
“......怎么?”喵喵有些不敢听。
“死了。她在最后弥留之际,踏上国都的城墙,一跃而下,祭国。”略显冰冷的声音,让喵喵才反应过来,小流氓终究是一个系统,怎么会有感情。
那种温热的,流淌在血管里的感觉。
“所以,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后,达奚喵萝也会回到这个身体?”喵喵有些颤抖,她害怕被原主控制住,害怕再一次发生那种失去自我的感觉。
“不会。达奚喵萝死时没有过大的怨念,她没办法控制住你,或者说她也许已经消失了。”小流氓安慰她。
喵喵点点头,陷入了沉默。
小流氓想了想还是说:“喵喵,你不可以对任务目标产生真感情,这对你完成任务很不利。”
见闭着眼装睡的喵喵不愿意回复它,系统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他们一行人回到了西越关。
廖木莲的病一路上也因为喵喵的药好了,回到西越不过是几日,就调养地恢复了。
廖木莲再也没有提过沙漠上的那一晚,却越发地不愿意离开喵喵半步,喵喵认清了自己的心,总算是放开了些。
书房里,廖木莲照常拿着本厚厚的史书看着。喵喵刚刚解决了一条小鱼干,砸吧砸吧着嘴巴凑上来,“看什么呢?”
廖木莲细细看着古文,说:“是个国都的历史。”
“好玩么?”喵喵随口问了问。
“讲了一个国家兴衰历史。”
喵喵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那你给我说说。”
廖木莲点头,娓娓道来:
“五百年前,有一个国家,内忧外患,混乱不堪。直至末年,一个忠臣全家成了权利的阶下囚,老臣的儿子文才武略,实乃雄才,他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利用自己的谋略,让敌人之间两败俱伤,最后成功报了大仇。只不过......”廖木莲目光微闪,停顿了下。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个男人却伤了一个女子,他的一生挚爱,也是那个国家最后的一位公主。男子报了血海深仇,却也成了公主的仇人。国破之时,那位公主一剑杀了那个男人,然后从国都的城墙下一跃而下。”
“祭国。”喵喵颤着音说出这两个字,两行泪从眼角划出来。
她一直以为,一直以为那是皇甫玦的人生,与自己无关,可是此刻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