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她嫁个好人家,快快乐乐的过一生。虽然这样想,总归会觉得缺点什么。
现在不一样了,女儿的性子中,既有妻子的细腻温和,却不仅仅是柔软的部分,就比如这多出三倍的黄连,就是她的反击。
这类似冉季风的一部分,让冉季风欣喜不已。他是越发想将女儿留在身边教养,现在他觉得,自家闺女不仅能扮作男儿,甚至当男子教养也是没有问题的。
他心里是越发不想把孩子交给岳父去教了,岳父的为人他十分清楚,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和他的理念并不是十分相合,他有些担心女儿在这半年时间里,被岳父的那一套君子理论给洗脑了。
那样的话,对他以后的教导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冉季风只要想到以后自家宝贝女儿开口闭口都是子曰诗云,走在宅子里,恨不得用尺子量出来行走间每一步的距离,在院子里指指点点,嘴里说的都是家里哪处哪处不合乎礼仪规制,就忍不住的头疼。
他仿佛看到了第二个岳父大人。
不是不相信自家孩子的自制力,是太相信岳父那套理论的洗脑能力的强悍。想当年,要不是他经常不好好听课,跑去外间给还是小孩子的终以璇捉蚂蚱。
说不得现在朝堂上就没有冉尚书,而是上林终家多了一个吃一顿饭,都能引经据典两个时辰的冉先生了。
读书这种事情,九离虽不太喜欢,但也不怵就是了,她曾经也是出身大家,一理通则百利通,于读书一道上,她曾经也是下过苦功夫的,自然不会理解自家这个便宜爹爹的担忧。
直至两个表哥带着她和冉季风辞别时,冉季风都是一幅风一吹就倒的柔弱样子,眼神幽怨的看着九离。
九离对于冉季风的表演能力很是佩服,要不是她自己也懂一些医理,找机会查看过冉季风的脉搏,都要信以为真冉季风是真的生了很重的病了。
至少,这两位天真的表哥相信了,十一早就忘了出发前自家爷爷的嘱咐:“季风那小子最是奸诈,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你二人只管将九离带回家里。”
当时两人还信誓旦旦,一心要给那个当年拐骗了小姑姑,让爷爷奶奶伤心好多年,现在还差点让小姑姑唯一血脉命丧黄泉的人一些脸色的。
但是这几天的相处,两人在冉季风的猛烈攻势下,不仅没有说出一句谴责冉季风的话,言怡甚至在昨日晚饭间,不顾大哥言荣的眼睛已经翻到天上去了。
对冉季风直言:“小姑父,言怡觉得爷爷奶奶一定对您有误会,等回到家里,言怡一定会对大家解释,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言怡:小姑父是大好人。
终老爷子:我就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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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怡,言荣
昨天晚上,十五岁的言荣好歹还记得自家爷爷的叮嘱,时刻警惕着冉季风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今天看到冉季风这幅姿态,他也有些忍不住,到底是没有经历过艰难的世家少爷,哪里是冉季风这个老狐狸的对手。
于是,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上前对冉季风拱手:“小姑父,您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小病小灾的拖不得,您就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也想一想九离表弟啊。”
虽然尽量装的不在意,但是语气里的关怀,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冉季风眼睛里透出笑意,转头看向一旁正盯着他瞧的九离,心下有些泄气,这是他今日做的最后一点挽留了,要是自家宝贝闺女说一句她不想去上林,他就能立马把言怡言荣两人打包送回上林。
可惜了,真正该上套的人在一边看戏,倒是这两个小子……算了,当是意外收获吧。
啰啰嗦嗦的再次嘱咐一边言荣两人:路上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九离表弟,九离还小,有什么不懂得多担待之类的。
翻来覆去从昨日到现在,至少说了三遍了。
九离这一离开,朝中大臣以为至少有半年要听不到冉尚书得意洋洋的拿着一把折扇像大家炫耀:“看着做工,看着画工,我家九离选的。”
还有冉尚书拎着一包零嘴打开放在案头,有人经过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吃一口,等着有人上去询问的时候,他才懒洋洋的回答:“如意斋的,我家九离特意让人给我买的。”
或者冉尚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