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著被他手指蹭的很痒,可现实状况不允许他笑出来。
丁湛的手指慢慢往下划,他的神色专注,像是在思考要在婚纱上如何加以点缀。
丁湛的手按在陈知著的腰上。
“丁老师。”陈知著喘了一口气,开口道。
丁湛如出梦醒一般,眼神清亮地看着他。
“你感觉如何?”丁湛问。
陈知著下床了。
丁湛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陈知著道:“丁老师你家里有地下室吗?”
丁湛无言片刻,道:“没有。”
陈知著道:“我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吧。”
丁湛轻轻一笑,道:“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在地下室。”
陈知著站在门口,回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你这也太吓人了,”陈知著道:“我现在都害怕你晚上拿针把我缝起来。”
丁湛由衷地说:“我要是能把你缝起来,我先把你的嘴缝上。”
陈知著回到床上,委屈地问:“我说话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丁湛说:“是啊。”
陈知著拿起笔记本,道:“这么多年,秦导是不是没换过编剧?”
丁湛道:“没换过几个,他偶尔自己写剧本,看心情。”
陈知著道:“那个演员那个是自己写的吗?两个男演员那个?”
丁湛点头。
陈知著感觉自己很凉。
陈知著说:“算了,我睡了,反正还有一天呢。”
丁湛把灯关了。
陈知著躺在丁湛身边,听他呼吸慢慢平稳。
这真是绝佳机会,夜深安静,而且看不见脸,不尴尬。
陈知著刚抬手,又放下,不行,他这样太像是在耍流氓。
陈知著神色凝重,这个时候如果他抱着丁湛和丁湛表白,丁湛会同意还是会直接踹他下床?
太快了吧。陈知著又想。
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不想亲丁湛想亲的要死,这样他还能不需要做这么多的心理建设,直接用救命这个借口安慰自己。
陈知著等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哪里难受,相反他还挺舒服的,躺在丁湛的床上,闻着床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舒服的他想马上闭眼睡觉。
陈知著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丁湛毫无反应。
陈知著小声道:“丁老师,丁湛?”
他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小的陈知著觉得也就他自己能听见。
丁湛睁开眼睛,问:“你怎么了?”
陈知著本来想就算丁湛睡着了,他偷亲一下也好,没想到丁湛呼吸那么平稳居然没有睡着。
陈知著已经开口了,这时候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道:“我觉得我有点难受。”
丁湛转过来,声音听起来特别担忧地问:“你哪里不舒服?”
陈知著都想回他一句我心里了,但是这个时候他是认真的,不是在扯淡,只能把自己憋下去了。
陈知著拿出了自己当时演伤员的可怜样子,道:“我头疼。”
陈知著的声音很虚弱很无力,要是丁湛把灯打开了,还能看见陈知著眉头紧锁睫毛微颤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吧。
丁湛动了。
丁湛侧身,靠近了陈知著一点。
已经亲过那么多回了,但这次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亲。
说实话陈知著还真有点小紧张呢。
丁湛轻轻地亲了他一下。
丁湛嘴唇又凉又软。
陈知著都差点亲回去了,但是考虑到他弱小无助的病号身份,只能一动不动地让丁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