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衣柔声低喃:“绯儿...”
慕绯莞尔微笑,明眸中闪过一丝漂亮的澄澈,犹如琉璃光芒,酒窝深陷:“雪衣,乖乖等我回来!”
“不,”南雪衣微微咬唇,俯身按住慕绯的肩,清冷的目光迫视下来:“我怕你一去不回!”
“怎么会呢!”慕绯挑了挑眉梢:“东方若情...她奈何不了我!我是你带大的徒儿,你对我还不放心么!”“你是我徒儿,我当然放心...”南雪衣涩然的目光笼在慕绯身上:“可你也是我的爱人,你要我如何放心!”
慕绯的心猛地一阵抽痛,泪水夺眶而出:“我知道,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分开的最后一日最后一次!我还是那句话,绯儿永远都是雪衣一个人的,此生此世,决不负你!”说着,她用力吻上雪肤樱唇,吞没南雪衣唇齿间苦涩的喘息嘤咛,连一丝担忧和思考的缝隙都不留下,整个世界,都留给彼此去填满!
日头越升越高,山中鸟鸣欢唱,青山流水,潺潺不绵。木屋内偶尔转出几句旖旎的情话,甜蜜的低吟叫喊,也被清风吹上了浮云天际,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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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含光殿。
“公主殿下驾到——”伴随着一声低沉通报,含光殿殿门大开,一袭大红芙蓉宽袖宫装的女子由众随侍簇拥着踏入大殿。她的手搭在小太监吕东璃手背上,身旁还伴着总管大太监赵凛。东方若情凤眸微扬,神情冷冽,j-i,ng致的妆容衬得她依旧光彩夺人。跟随在东方若情身后的一队东宫乌衣卫迅速负剑而立,关了殿门驻守在外。
昏暗的宫殿里,东方若情的目光扫过一地凌乱打翻、无人收拾饭碗菜盘,唇角牵起了充满报复快感的冷笑。
内殿尽头的床榻,一束清幽鬼魅的身影赫然映在纱帐上。墨成香抬眸看她,笑得格外放肆:“情儿妹妹,你总算来看我了!”“是啊,本宫听说御膳房送来的饭菜不合墨姑娘的胃口...”东方若情踱到她床边,玲珑玉手接过小太监递来的一个食盒,故作温柔道:“所以特地来,给你送了一份新的饭菜!”
不料那食盒一打开,传出的不是饭菜香,而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馊臭味。
墨成香柳眉一挑,狭长妖媚的眼角弯如新月,竟是笑道:“还真劳情儿妹妹费心了,不知道的人都道公主宽宏大量,把镇远侯的女儿金屋藏娇好吃好住。其实是一顿顿拿馊臭的饭菜打发我!你若想处置我,干脆点儿不行么?”
东方若情暗暗攥拳,顿时忆起被她挟持的耻辱:“把你软禁在此是母后皇恩浩荡,若换做是本宫,早就恨不得你死千次万次!”
“原来你恨了我这么久?”墨成香撩开纱帐,两人目光对撞如冰火不融:“恨我挟持了你两次么?第一次挟持你出城是迫不得已,第二次我是束手就擒,被你抓进了宫。我是欠了你,你想要我怎么还?”说着,墨成香张开双臂,作出一副毫无牵挂任由处置的模样。
东方若情怔了片刻,冷冷道:“告诉我,南雪衣藏在哪里?”
墨成香目光骤寒:“你妄想!”
“当初你挟持我的时候说,你爹为了灭铸剑山庄令所有沧浪阁j-i,ng锐倾囊而出,你必须截住他们去找南雪衣!你还说...”东方若情灼热的目光直刺墨成香脸庞,而那目光,又好似透过墨成香去看另一个人:“是你告诉我,南雪衣,就是当年那刺客的师父!
墨成香愕然,脸色渐渐苍白下去。
东方若情的心如被冰封,所有真相,都在南雪衣出现后一点点串了起来:“我一直都记得你那两句话,直到她回宫,在梦里亲口喊出那个名字...正阳门迎接高逸幽时,人群中的那个白衣女子,她就是你痴心暗恋的南雪衣,是沈慕绯心中所爱,她就是...沈慕绯的师父,对不对?!”
墨成香断然喝道:“不关南雪衣的事!你和沈慕绯之间所有恩恩怨怨,都与她无关!”
东方若情冷笑:“你还是对她痴情不死?”
墨成香怒容似雪,胸口簌簌起伏,讥嘲道:“这世间的情不是只有爱情而已!你呢,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吧。养了这么多俊俏的小太监逢场作戏,到最后把自己真的陷了进去,对方竟是个女的,还当众撇下你和心上人跑了!”
不料东方若情露出诡异一笑:“她跑不掉,且主动回来找我了。我的木公公,现在就跪在神武门前请罪。”
“她回来了?!”墨成香脱口惊呼,霎时又忆起了什么:“她是回来拿...”
“不管她回来拿什么,本宫给她便是。”东方若情说着,拿过赵凛递来的一团散着y-in毒黑气的东西,正是墨成香的九尾灵蛇鞭,在她被下旨软禁后就收缴到了东方若情手上。
“沈慕绯...要么死,要么再也踏不出这宫门一步!”
森冷的声音投掷下来,在昏暗的殿内幽幽回荡,如玉石激撞。
墨成香一看便知她要做什么,似笑非笑道:“你掂量着打,我这九尾灵蛇鞭常人一鞭就死,内力浑厚的人也抵不住七鞭,她不可能不反抗!”
“宫里折磨人的法子还少么?今晚酉时三刻,东宫乌衣卫会放你出宫。”红唇溢出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承诺,东方若情将九尾灵蛇鞭放回赵凛手里:“本宫赦免你所有罪行,也答应你不伤南雪衣一丝一毫,天高海阔任你们逍遥。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你必须看住南雪衣,你们谁都不能干预沈慕绯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