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穿在里面的白色中衣。
青莲大惊,一边推拒一边后退:“绯桃,你要做什么?”
玫娘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手拽着青莲的手腕,一手解开了青莲的腰带,扯开了她的中衣。
青莲的身上全是红肿的鞭痕!
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鞭痕,玫娘眼睛里瞬间盈满泪水。
她轻轻脱去青莲的中衣。
玫娘的动作很轻,可饶是如此,青莲依旧疼得咬住了嘴唇。
她的背部布满了红肿的鞭痕,有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露出了鲜红的血肉!
“是他做的,对不对?是二公子?”玫娘含泪的眼盯着青莲,“他为什么打你?他凭什么打你?”
青莲移开了眼睛,看向窗外。她上身什么都没有穿,赤露在清晨的寒气中,可是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细长秀丽的眼睛里带着一汪寒意,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却什么都不说。
玫娘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她很想冲上前,摇晃青莲,把她的答案摇出来,可是看到青莲满身的伤痕,她舍不得让她再受苦。
“二公子就是红蕖,对不对?”玫娘盯着青莲的眼睛,缓缓问道。
“二公子?”青莲仿佛被惊住了,忙不迭地做出了回应,“不……红蕖?红蕖是什么意思?哈哈!”
玫娘觉得自己猜对了。
她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如何对付二公子栾克慵。
侍候阿娜起床之后,玫娘寻了个空隙,去东偏房去找栾克慵去了。
可是,东偏房门上却挂着一把红铜锁。
青莲走了过来,在她身后低声道:“老太爷今天一大早派人把二公子叫了过去,让他去长安替自己去老友家吊孝。二公子早饭没吃就出发了!”
玫娘:“……”她实际上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二公子呢!
长安路途遥远,栾克慵一去就是两个月。
栾府的三公子栾克饕成亲他都没有回来。
阿娜把院子让给了新婚夫妇,自己带着绯桃和青莲搬入了花园西边的朱楼。
这时候阿娜的儿子栾秀文已经两岁了,还起了个大名叫栾绳武。
栾府开蒙一向比较早,就给他请了一个姓谷的先生。
栾府把谷先生安置在了朱楼东边不远处的一座二层木楼,一楼用作学堂,二楼用作谷先生日常起居。
阿娜很爱儿子绳武,对绳武的先生谷先生也很关怀,天天派青莲去给谷先生送精心准备的酒菜和精美的果品。
玫娘一直在操心到底谁是红蕖,因此很晚才发现了阿娜的异常。
已是深秋的天气了,寒气逼人,可是阿娜常常穿着暴露的衣物登上二楼,站在东边的窗子前搔首弄姿媚眼乱飞。
阿娜也不大同公公栾翁、盈郎、妹夫费公子和小叔子栾克饕来往了。玫娘偶然间问了一句:“二小君怎么不待见盈郎他们了?”
阿娜把她当做心腹,又知她嘴严,当下就愤愤道:“公公年纪越来越大,对房中之事渐渐没有兴趣了(翁渐年迈而意亦稍弛);盈郎太不济了,每次刚进去就射(就甫立御予,而又汨汨自流矣);妹夫每次都不持久,很快就射了(恨费不能忍,须臾而溢);至于小叔,他的唧唧也太小了吧!”
玫娘⊙﹏⊙b汗:“……”
一日傍晚,秋风瑟瑟,落叶飘零,玫娘穿着夹衣还有些冷。她给阿娜取了厚衣服让阿娜穿,却被阿娜扔在了床上。
阿娜自己找了半日,穿了一件夏日所穿的鸳鸯戏水抹胸,没穿襦衣,直接在外面罩了一层裘皮。
阿娜不言不语上了楼,玫娘见青莲正在楼下给小公子和谷先生准备食物,就自己跟了上去。
阿娜上楼之后,直接走到向东的窗子边,推开窗子远眺。
玫娘立在一旁,心里还在疑惑:阿娜怎么变得如此诗意了?还会欣赏萧瑟秋景了?
阿娜看了一会儿,忽然解开了裘衣的绊子,露出了里面的抹胸,又把手伸到裘衣下,解开了抹胸。
玫娘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阿娜的抹胸落到了地上,露出了一对白嫩丰满的大mī_mī。
阿娜也不怕冷,抹胸掉了也不急着拢起裘衣,而是侧身用胳膊把胸前两团雪白挤在一起,轻轻地摇晃着身子……
玫娘看得目瞪口呆,忙探身往前去看,谁知道正好和香蟾对上了眼。
两个月没见,香蟾似乎又长大了一些,他站在东楼的西窗,俊俏的脸通红,大眼睛瞧着玫娘,然后用手指做了个“闪开”的手势,很快就不见了。
玫娘这时候才看到站在香蟾旁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又高又壮的英俊男子。
她先闪身,躲在一边回忆了一下《痴婆子传》的情节,已经明白了,这就是阿娜此生最爱的情人——谷生!
她看了阿娜一眼,发现阿娜痴痴地看着东楼窗内的谷生,而谷生亦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的阿娜……的酥(河蟹)胸。
玫娘觉得阿娜和费生的眼神交流太缠绵了太肉麻了,她效仿香蟾,悄悄下了楼。
到了楼下,青莲还在给小公子准备食物。
玫娘随口问道:“香蟾不是费公子给咱们小君的车夫么,怎么成了谷先生的小厮?”
青莲一直负责给小公子和谷先生送饭,深知底细,她低着头道:“咱们小君又把香蟾送给了谷先生!”
玫娘“哦”了一声。
青莲整理好了食盒,正要往谷先生那里去送,就听到阿娜的声音自楼梯上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