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此,我便不好推辞。”
赤月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这是要给我?”
“值钱的东西算起来也没有,这雪莲便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你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这婚求的委实有趣,赤月娘用手指点点花瓣,“我可不要,这珍贵的,可不是我要的起的。”
嗔炳傅不知赤月是在逗趣他,急了抓住赤月的手:“你要的起,是我要不起你。”
“以后你都听我的?”
嗔炳傅蒙点头,好似把脖子都要点断了。
赤月用雪莲挡住笑脸。
下一步就该回去和父母说此事了,终究还是有父母在堂,不能擅自就婚配了。
赤南沉默不语,杨莫雪又哭又闹,这玉玄族哪里出了这样的叛逆丫头,可是赤月决心已定,怎么劝都没有用。
杨莫雪气昏过去,就连族长高远都来了。
怎么劝,赤月也不肯松口。
赤南站起来走到外面,一会儿拿着一个包袱回来,交给赤月:“过的好不好,那是你的选择,做父母的不过只能指点而已。既然你已经决定,便去吧。”
杨莫雪听了这话哭哭啼啼起来。
“别看你娘这般,她不过是心疼你。这里是玉玄丝魅十颗,你拿去吧,当嫁妆。”
赤月含泪接过玉玄丝魅,跪别父母,走出屋子的时候还听得到杨莫雪的哭声。赤月默默流泪,在屋外又跪拜起来:“是女儿不孝。”
赤月整整哭了一日,嗔炳傅心里很是难受,发誓要对赤月好一辈子,绝对不让她在流眼泪。
简单的婚礼,凤冠霞帔没有、花烛礼账也没有,只有一双相爱的人。
三拜后,他们成了夫妻,从此生生世世在一起。
玉玄堂从此多了一个药师,便是赤月娘,生意红火,来看病的人都被治好。夫妻两个赠药不少,就连破风镇也都闻名而来。
偶尔嗔炳傅会到破风镇甚至更远的地方出诊,为的是让赤月过上更好的生活,其实赤月想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便是最好。
赤月推了面前的汤:“我不喝了,这算是什么?”
“快喝了吧,这避子汤药是我精心调理的,不会对身体有害。”
“可是为何我们不就不能要个孩子?”
“你明知道这玉玄族的礼法,我们已经于理不合了,万一真是为了生个孩子搭上了你的命就不好了。”
赤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前些日子,我们成亲后第二天你娘就来过了,她苦苦哀求我千万不能与你有孩子,她说她认命了,嫁给我也就算了,但是如果要因为生孩子而死,她实在是受不了那打击。”
“我娘怎么会如此?她就是不想我好过。”
“你不要这么说,如果换了我,我也许会连女儿都不嫁。”
“你的意思是当初如果知道,就不会娶我?”
嗔炳傅点点头。
赤月走到嗔炳傅跟前,拉住他的双手道:“万般皆是命,如果错过了你,我便会犹如游魂野鬼,活着好没意思,倒不如冒险了。”
“赤月我娶你已经对你很不公平,如果要孩子,我真的承受不了。我们就这样相爱的过日子,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可是你们家这样就会断了香火啊?”
“如果不是李万山叔叔救了我,我可能都死了,我们家的香火早就断了。这玉玄族与我有恩,我不能害死玉玄族的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我心爱的人?如果你不同意,你便回玉玄溪川吧,我绝不拦你。”
赤月擦了眼泪,抬头皱皱眉,“你这是要把我推出去吗?不说好了生生世世,这会儿就变卦了,你还让我如何信你?”
“赤月,你不要命了吗?就算你不在意,有没有想过我?如果你死了,我要怎么活?那孩子就算活下来,用了你的骨血养着,我也会痛不欲生,你就忍心这么折磨我?”
赤月哭着摇头:“对不起,我不再也不提孩子了,我不知道你这般难受。”
嗔炳傅保住赤月,生怕她就这样香消玉殒。
夜里赤月独自起身,看着睡的正熟的嗔炳傅,摸摸他的脸,想着此生是不是太过任性,不该嫁给他,反倒是害了他没有孩子。
赤月回去玉玄溪川,跪在家门口,求爹娘帮帮她想个办法。
杨莫雪在屋中哭的伤心,赤南起身要出去,被杨莫雪给拦住:“那办法使不得,不但损阴德,弄不好会死人的。”
“可那孩子在哭。”
杨莫雪此生比谁都心痛,若说疼爱女儿,她不比赤南少,可这个时候她断不能让赤南去冒险。这样赤月死心了,也就没事了。
赤月伤心的游荡在夜里,白日里的热闹,已变寂静,只能听到蝉鸣。
“我可以帮你,可愿意?”
赤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不就是风上清吗?虽然头发都白了,可那容颜是赤月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赤月脚软没有站稳,被风上清扶住:“见到叔叔有些害怕了?”
赤月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风叔叔,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旁人有我这般英俊潇洒吗?”
赤月笑了,真的是风上清,他还是那么风趣。
两人坐在桥上,赤月伸手摸了摸那白发:“怎么会这样?”
“离开玉玄族太久了,这算得上是惩罚吧?”
“是不是因为没有吃玉玄丝魅的缘故?我这就回去给你拿几颗来!”
风上清拉住赤月:“你也不想想你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