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以上几种心情。
堕落着的,自我厌恶着的,几欲哭号,却又尚存一丝侥幸的希冀,这个女人,竟然无助、昏头到了前来向他寻求答案的地步了吗。
就像是那寿命已尽却苦苦不愿凋零的琉璃蔷,就像是那落入沼泽浑身淤黑的将死天鹅,就像是天空中那汹涌翻腾着,无论落下多少眼泪也洗不尽的云朵一样。
滑稽、可悲、惹人发笑、让人鄙夷。
──也与此同等地,惹人怜爱。
“你果然带来了让我愉快的东西。”
鬼羽满足地接受了瑶光的靠近,回应地搂住了她的腰身,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摇晃。
“现在,你可以趁我心情不错的时候告诉我,你来这里,想要的是什麽?”
“你的存在。”
鬼羽搂着她的手,忍不住轻轻一颤,然後猛地收拢。
“什麽意思?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想将我纳为私有物?”
“不。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鬼羽。”
新人类那银色的妖异瞳孔随着这句话一个紧缩,随之而来的,是连鬼羽自己都有些无法解释的怒气。
“需要我。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傲慢至此,说出这种话来。”
“所以,我就来做这最傲慢的一个人。”
怀中的女人无视了他的怒气,收拢了搂着他脖子的双臂,那冰凉的双唇,轻轻地覆在了鬼羽的唇上。
下一秒,鬼羽像是被电弧枪近距离打了一下一样,用力把她从怀中扯了出来,然後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附近的沙发上一丢,整个人压在了她的上方。
“我接受你的挑衅,牧瑶光。你会为你今天的草率後悔的。”
“我不会,鬼羽,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哼。”鬼羽狞笑着扯去了她的外套,“我以为这种事,你会更乐意去找杰内斯。”
“你在开什麽玩笑,我怎麽会去伤害他。”
“噢,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这麽做是在伤害我了?我怎麽觉得是反过来。”
“你真的没受到伤害吗。”
“……你以为你是谁?”
瑶光不回话,只是面带微笑,毫无芥蒂地被鬼羽一件件褪去衣服,她甚至伸出手,慢慢地拉下了鬼羽那身便服胸口的拉链。
感受着那帖上来的身躯的动作中带着的几丝残忍和气急败坏,她反倒是高兴地笑着,然後用力把鬼羽往後一推。
两人衣衫不整地摔下了沙发,鬼羽像是没反应过来,怔愣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而瑶光则顺势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肌肤在逆光中渗出了一种细腻而漂亮的透明感,她的雪白长发一直垂到了鬼羽颈间,她的胸口在微微的欺负,勾出诱人的弧度,修长的大腿正夹在腰的两侧,明明是如此冰冷禁欲一个人,此刻却像是勾人魂魄的女妖。
鬼羽的眼神暗沈起来。
既然被挑起了yù_wàng,他已经没什麽心思和瑶光理论什麽,现在他只想把这女人按倒好好发泄一场,但是瑶光却维持着这个姿势对他开口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鬼羽,别忘记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当然不会。”
“真的?你不是觉得我是个无耻的骗子麽。”
鬼羽愣了一愣,张嘴,迟疑了一小会,然後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
“啊,是的,你当然是个骗子。但是你似乎还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啊,我还等着看你承认自己那破败的内絮时的表情呢。”
“哈哈哈哈……”
瑶光用没什麽诚意的口气笑了起来,放松了手劲,任由鬼羽重新压在了自己身上。
“这样就好,你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什麽?”
“别忘记一直提醒我这一点,鬼羽,我需要你时刻让我记住这一点。”
“记住什麽,自己是个无耻的骗子麽。”
“就是这样。”
“………”
鬼羽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突然用无趣的神情拍拍她的脸颊。
“废话够了没,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没问题。”
“我说过,你会後悔今天的草率的,不要以为在床上向新人类挑衅会有什麽好结果。”
“不用威胁我,又不是没和你做过。”
“你不用死撑。”
在双方的理智即将断线之前,鬼羽突然用恶劣的笑容笑了起来。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就算是利用我也要保护自己内心中坚持的某些东西,还真是值得敬佩,但是,如果次次让你得逞,我也就不是鬼羽了。”
他突然转换了表情,收起了粗暴的动作,那银色的双眼中,流露出了几乎可以乱真的怜惜与疼爱。
“你想得到我的伤害?不好意思,我不想做能让你时刻清醒的那根刺,现在,我比较想做麻药。”
他满意地欣赏起瑶光那强撑起来的淡然暧昧的表情的碎裂。
於是得寸进尺地,他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温柔地轻抚瑶光的脸颊,双唇轻点她的额头。暗金色的长发和银发混在一起,在昏暗的室内灯光下,折射出了妖孽的光芒。
“蠢女人。”
他用那种特有的蛇行似的沙哑声音,用罕见到让人诡异的轻柔语调如此说着。
“做这种事有用麽,向人求助的话,就老老实实说出来,就算是我,也说不定会发发善心给你个让你舒心的答案。”
“住口,鬼羽,你这样让我恶心。”
瑶光有点失控地想要从鬼羽怀中挣脱,却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