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脱了鞋,他躺上床抱着白清休息,房间里灰白的色调简单大气,与他的品味相差无几。
七岁时,白语清初来乍到,如同一只惊惶的小兽,刚开始很胆小,在后来总是在他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而且,每天不下于十遍甜腻的叫他哥哥,她和别人家来做客的小孩很不一样,她文静礼貌,不会碰他的东西,如果别人家的孩子碰他的东西,她还会以小大人的口气,稚嫩教导,“这是哥哥东西,是不可以碰的。”
他初见这个可爱的妹妹时,恨不得抱进怀里疼爱一番,可是,她是继母的孩子,秦沉不希望任何人取代他母亲的位置,是以厌屋及屋。
他儿时常对白语清下狠手,比如一脚把她踹开,不客气的扯着她的衣服扔出去,她虽怕,仍然对他很亲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语清渐渐疏远了他,不再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不再偷偷进他的房间固执的要和他玩,不再是看见他就一眼放光亮。
时间的推移,成长的推移,她变成了一个青涩的女孩儿,她的疏离让他失落,她在外面玩,他会以为她正在和别的男孩子亲昵,她把那股活力放在了别的朋友身上,没有再刻意讨好他,这也使秦沉越来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