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秧子去应付,你还有良心吗?”
前面几句让谢业立想到兄弟之情心中一软,可后面两句就让他收起这丝的情感,不悦地斥声道:“要是不想到小时候的情分,恐怕我不会派人去,何况张哥不是奴才,他可是五品将卫。”
谢杜氏没有想到,谢业立身边小小的侍卫,竟然都是官儿,不仅又气又妒,自家一年到头累心累力,赚不了三瓜两枣不说,还要低眉顺眼地给人赔笑脸,好不容易跟着杜天华回京想扬眉吐气,谁知竟然遇见上京告他们的仇家,当天就递上状纸,并带着捕快来将人抓走,她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往永安侯来找谢翠珠求救,谁知在胡同口竟然意外遇见谢业立,于是想都没想就扑了过来。
只是谢业立竟然只派个手下去询问,定是谢翠花这个小贱人,心眼子贼多,刚才那一番话提醒了谢业立,这才打消谢业立对他二哥的关心。
于是她满腔的怒火立刻涌了上来,坐在地上哭喊道:“我不管,我不管,你要不亲自去将你二哥救出来,你就是个孬种,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孬种,你仗着你岳丈爬的那么快,却将自家人丢在一边,只知道吃软饭,你还是个人吗?还有你那几个贱种,一点情分不讲,我可是她们的二伯娘啊,就这样冷心冷肺地挑唆你不管我们,眼看着你二哥在大牢里受苦,被人折磨,你们却吃香的喝辣的,当着官太太小姐享福,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围观的众人被这样的话说的,齐齐怒视谢业立,加之仇富心态,都认为谢业立就是谢杜氏所说的这样的人。
谢业立被气的脸色铁青,要不是顾忌他是自己的二嫂,早就派人将她拿下,可是,他不能在众人眼里这样做,双眼因愤怒变得赤红,正要不再理会打马往前走,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道:“四叔,你怎么能这样?我爹是你的亲二哥,你竟然就这样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我娘是你二嫂,都说长嫂如母,你就这样对待至亲之人?”
只见一个小妇人带着幕离,往谢杜氏身边跑去,边跑边喊道:“娘,侍卫是不是跟你动手了,咱们不怕,大不了咱们也到官府告他去,他既然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
这是好几年没有见到的谢翠凤,穿戴很是讲究,头上的珠钗插了许多,在阳光下能将人眼晃花。
她的这些话,让看热闹之人开始纷纷议论,不用听内容,只见到他们的怒容,就能猜到他们是站在哪一边的,要不是畏惧谢业立是个武将,又有那么多的侍卫,恐怕早就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谢业立实在是烦了,每隔一段时间,原来自家的亲人就要闹出点事儿来,好像不将自己挤兑回去就不罢休似的,可是他们让自己回去,并不是因为亲人之间的情感,是为了一家人的团圆,而是依仗自己的官职耀武扬威,并更快的往上爬,还是不计后果,不计牺牲掉自己往上爬。
他怒喝道:“想告就去告,随便你们,但是那些污言秽语说出来时,还是先拍拍自己的良心,那么多年谢业续身子骨不好,谁背着他去看病,谁打猎卖银子给他买药,还有谢荣豪生下后,你说自己身子不好,带不了孩子,是谁不仅伺候你月子,还帮着你带孩子,可是,你怎么样,在我在战场上用命再拼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我妻子和孩子的,非打即骂不说,还进我们屋里撬柜子偷拿绣品,你明明知道那些绣品要卖掉给孩子治病,是孩子们活命的钱,可是你却毫不犹豫地给拿走了,你这不是将我妻子和孩子往死里逼吗?既然你们想去告我,也好,我也想一桩桩一件件将事情摆出来,省的天天被你们蛮缠逼迫,实在是闹心,”说完,一挥手,带着车队就往前走去。
看热闹的人,被谢业立散发出来的杀气吓得让开一条路,马车也快速地跟着咕噜噜地往前走去。
众人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隐情,都齐齐地闭上嘴,然后不可置信地望着谢杜氏,心说,谁说的是真实的呢?
“你胡说,那些绣品虽然是你妻子绣的,可是绣品的钱都是家里的,谁让她私藏?什么救孩子,那都是她骗你的,难道你只相信她的话,而不相信娘的话吗?你还要偏听偏信到什么时候?为了老婆孩子,竟然连爹娘你也不要了?”谢杜氏经过这些年的淬炼,嘴碴子也变得很厉害,尤其是颠倒黑白的能力比原来增长好几倍。
“是啊,四叔,我们这般求您,不就是想在祖父祖母有生之年一家能团聚么,可是有人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竟然心怀仇恨这些年,不仅挑唆您这般恼恨祖父祖母,还将我们堂姐妹之间的关系也闹的这么生分,哎,我做晚辈的真不知该怎么说,”谢翠珠的声音响起,她是听谢杜氏的丫鬟报的信,就急忙赶来,这是个好机会,要是能将谢业立逼迫回归家族就皆大欢喜,要是回不来,也将她们的名声搞臭,即便当官太太,当官小姐,从此以后也被鄙视被孤立而融不进京城后宅的交际圈里。
谢何氏作为官夫人,自然不好站出来与晚辈理论,即便现在离开这里,也会被人觉得自家理亏,有种灰溜溜逃走的意思,大姐明年出嫁,不能弄坏名声,二姐冲动,容易掉进别人设下的圈套里。
谢翠花安抚地拍拍娘亲和姐姐,也不带幕离,直接跳下车,她年岁小,所以摆出粉嫩玉雕的小脸,很让人信服。
“谢姨娘,我有几个问题请教,如果您敢回答,说明您心中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