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说道:“一旦宋二老爷去你那里,你就告诉他,有人在元宵灯会上看见宋静若进了本王的马车,似乎是在车里发生了些什么事,宋静若离开马车的时候,衣衫不整。”
随着二皇子低沉的声音响起,娇娇顿时满脑子粉红色画面,身上嗖的窜起一股燥热的暖流,从脚尖直达天灵盖。
这宋二小姐还真是艳福不浅呢,能和二皇子在马车里发生一段佳话,这辈子也值了……
二皇子说罢,朝娇娇看过去,却见她满脸潮红,搔首弄姿,浑身扭动,就跟喝了雄黄酒的蛇精一样,顿时知道她领错了意,以为自己真的和宋静若发生了什么。
二皇子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吼道:“你发个屁的春!知道怎么说吗?”
娇娇春心一震,立刻从旖旎瞎想中回到现实,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知道,知道。”
“知道还不滚!”二皇子睃她一眼,转身回屋。
娇娇满眼酸涩的望着二皇子的背影,心下一声幽幽的叹息,转身离开。
却在抬脚之际,听到屋里传来二皇子亢奋的声音,“不要睡了,快起来和本王大战三百回合,本王今夜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梅开九度。”
接着便是莺莺燕燕的娇喘声和嗔笑声。
娇娇钦羡的朝声音方向深深望了一眼,一头扎进浓浓夜色。
黑暗里,她的身影仿佛被柠檬汁包围,既酸且涩,她也好想能在二皇子身下服侍一夜,感受他梅开九度的威武。
宋二老爷离开柳树巷一路奔袭,及至镇国公府,他身上的酒气已经去了大半。
早有小厮候在门口,给宋二老爷递上一身干净衣裳,借着门房,宋二老爷匆匆换上。
一进宜春苑的院子,就听到田氏撕心裂肺的哭声。
眉头不禁紧紧皱起,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蠢妇!”嘴边嘀咕一句。
宋二老爷大步走了过去,及至门前,“呸”的一声吐掉嘴里嚼着的茶叶沫子,推门进屋。
老太君的屋里乌央央站了一地人,苏氏站在老太君身后,替她一下一下的捋背,神情哀忧。
地上田氏披头散发哭的不成人形,而跪在田氏身边的静若则脸色灰白似一滩烂泥一般呆滞在那里,空洞洞的眼神没有一丝生气。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春青那小贱人究竟是怎么把青黛的弟弟接回来的。
南郊的庄子距离镇国公府可是小半天的路程呢,而且,从事发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还有,她分明只是让青黛给春青饭里下红花,从哪里冒出的鹤顶红呢?
青黛为什么要诬陷母亲,说那鹤顶红是母亲指使她下的,这件事分明和母亲没有一丝关系的。
可证据确凿,母亲却分辨不出半句来。
为了保护母亲,宋静若只得连那鹤顶红一并认下。
她毕竟是祖母嫡亲的孙女,身上流着镇国公府的血液,祖母再怒不过是罚她跪祠堂罢了,可若是母亲,她怕母亲面临的就是生死了。
只是,宋静若怎么也没有想到,祖母竟然要把她丢到乡下的庄子上去,从此不得再踏进镇国公府半步。
这还不如杀了她。
看到宋二老爷进屋,宋三老爷和宋四老爷相继给他递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二郎则是低低唤了一声,“爹爹。”声音哽咽。
他怎么也没想到妹妹竟然会对大嫂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
大嫂多好的人,素日里温和可亲不说,还总是亲自给大家做各式各样的吃食,二郎都在宋四老爷那里吃了无数次春青做的美食了。
每每和同伴相聚,聊起家中琐事,他总是骄傲的向大家说起他的大嫂,惹得同伴一阵羡慕(外加绵绵不绝的口水)。
静若这样害大嫂,他没有脸替她求情,可静若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受到这样的惩罚,他心中也是难受万分。
“老爷!”一见到宋二老爷,田氏疯了似得扑了上来,哭的眼泪鼻涕混成一坨,蹭了宋二老爷一身,“老爷,那乡下的庄子静若去不得啊。”
宋二老爷嫌弃的推开田氏,朝老太君行礼,“母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静若一向温雅端庄……”
老太君刚刚压下去一点的火气被宋二老爷一点,噌的小火苗又燃成熊熊烈火。
误会个屁!
老太君抄起手边小炕桌,一把朝宋二老爷砸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章风驰电掣的找死
苏氏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就看见小炕桌打了个转儿,重重砸在了宋二老爷的额头上。
顿时宋二老爷额头上鼓出一个红肿肿的大包来。
威武了我的老太君!
苏氏立刻朝老太君投去仰望又钦羡的一眼,这一刻老太君在她眼中简直是金光闪闪豪情万丈啊!
心里琢磨着回去也得找个家伙事好好练习练习,等老了,若是三郎四郎不听话欺负媳妇,她也拿着这炕桌抽他们。
想想那场景,苏氏整个人都血气喷涌,亢奋的不得了,比刚刚吃过唐僧肉妖精都激动。
福至心灵,三郎和四郎在苏氏灼灼跳跃的眼神里看懂了她此时内心的独白。
兄弟俩苦兮兮的相视一望。
娘,您想太多了。
头上挨了一击,宋二老爷不敢再多说,忍着痛“扑通”一声老老实实跪下。
心里却是囧的都快哭了,整张脸比额头上那个包都红。
娘啊,儿子好歹也是朝中官员,再说,这还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