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登时鼻子撞到门上,鼻腔一阵酸痛,刚刚说出口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生生吞了下去。
怔怔望着门框,二郎喉头滑动,通红的眼眶滚落一颗圆润的泪滴,啪嗒落到悬在半空的冰凉手背上,晶莹剔透。
随着一声悠长而哀痛的叹息声,沉重的转身离去。
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静若背靠门框,听着门外脚步声渐渐离去,顿时整个人就像是卸下铠甲的战士,浑身是伤,拖着疲惫而又虚弱的身体,朝床榻艰难的挪去,整个人如同被妖精吸走了魂魄一般。
这将是她在自己这住了十几年的闺房住的最后一夜,天一亮,这里将不再属于她。
一想到要在那荒凉的乡下庄子住下,和那些粗陋不堪的乡村野人共度余生,宋静若便浑身难受的如同被钢针刺穿身体的每一寸,无比煎熬,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凭什么春青那个贱人相安无事,她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