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没有让她狼狈不堪,反倒是凭添了几分出水芙蓉的曼妙。
宋徽依依不舍的摸摸春青的小脸蛋,忍了忍没有俯身再去亲她,转身下车。
一下车,宋徽就看见多出一辆马车,马车上稳稳当当的放着一张硕大的软塌。
顿时脸就黑了,又黑又迷茫。
“那是什么?”
旁边的随从忙道:“茹妃娘娘赏给大奶奶的。”
姐姐赏给春青一张床?
……
宋徽实在参不透这诡异又雷人的赏赐意味着什么。
“不必跟着我了,照顾好大奶奶。”宋徽冲着西南方向一棵树说道。
小內侍茫然的朝那颗千年古树看过去,心下一个激灵。
完了,世子爷莫不是气的得了失心疯。
好端端的怎么对一棵树说话。
藏在树上的暗卫翻了个白眼。
世子爷是长了顺风耳还是透视眼,怎么每一次他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出他的藏身地呢!
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形下,那棵千年古树的几根树枝诡异的晃了晃。
宋徽抬脚跟着小內侍朝宫里走去。
走到宫门口,宋徽横了一眼当值的守卫。
不禁皱眉。
怎么这守宫门的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
看来得让侍卫长重新挑选一批了。
守宫门而已,忠厚老实武艺高强不就行了,又不是倚门卖笑的姑娘,要这么好看做什么。
守卫被宋徽莫名其妙横了一眼,顿时右眼皮儿突突突狂跳。
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看着宋徽走远,春青招呼白芍上车。
镇国公府的马车缓缓开拔,春青的马车紧跟在宋静若的后面。
“奴婢瞧着二小姐被人抬出来,您又被世子爷抱出来,吓得奴婢腿都软了。”白芍一面拿干毛巾帮春青擦干头发,一面唏嘘。
春青生龙活虎的坐起身来,自斟一杯热茶。
喝了那么多酒,实在渴得要命。
“看到一张软塌了吗?”春青只惦记这个。
白芍翻了个白眼点头,“茹妃娘娘赏给您的,专门派了马车送到府上。”
白芍心知肚明,高大上的茹妃娘娘怎么会赏赐这么离奇的东西。
一定是大奶奶问人家要的。
只是,您头一次进宫就把人家的床搬走了,这样真的好吗?
茹妃娘娘果然言而有信,春青瞬间踏实下来。
“是不是还有一个匣子呢?”
白芍幽幽从身后将匣子捧出来。
春青接过手,按动机关打开匣子,一眼就看见那颗鸡蛋大的红宝石。
心就更踏实了。
看着自家大奶奶的表情,白芍完全无语,只好默默的专心给春青擦头发。
春青心满意足的斜靠在松软的大靠枕上,轻呷一口碧螺春,思考明霞公主酒后吐得那句真言。
没想到竟然是惠妃娘娘阻止了明霞嫁给宋徽。
就说嘛,她堂堂公主想要选谁做驸马,男方就是再不愿意,对她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谁敢得罪天家呢!
不过仔细想想,惠妃阻止明霞嫁给宋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既是处心积虑的要害茹妃娘娘,又怎么会把亲生女儿送给茹妃的弟弟做媳妇呢!
没有了软塌的茹妃娘娘堂而皇之的睡到了皇上的龙榻上。
并且一睡就是长达整整一个月。
许久没有皇后的皇上甚至都动了心思要立茹妃为皇后。
急的惠妃嘴巴里长了四五个血泡,一天三遭催着内务府赶紧给茹妃做新的软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五十一章不给开门
等到马车行至镇国公府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一轮弯月挂在树梢,毫不吝啬的将大把大把的清辉撒向人间。
秋风渐起,镇国公府门前的大红灯笼在冷冽的风中摇摇晃晃,似乎在相互低诉一段无穷无尽的故事。
马车戛然而止。
还没有进府怎么就停车了呢。
春青疑惑的将帘子掀开一角朝外看,就见镇国公府的大门紧闭。
正要吩咐白芍下车去看情况,见前面宋静若的丫鬟跳下马车,于是作罢。
那丫鬟上前去叩门,没有敲两下,一个小厮就探出脑袋来。
见是二小姐跟前的丫鬟,忙点头哈腰笑着将门打开。
宋静若的马车徐徐驶进镇国公府。
后面尾随镇国公府的随从。
可就在春青的马车行至门前时,大门蓦地被“哐当”一声关上。
关门声太响,惊得马匹立时扬蹄嘶叫。
要不是马夫技术好,估计马车也得翻了。
春青皱了皱眉。
这小厮也太无法无天了。
我们还没有进去呢,他就关门。
环顾四周,除了茹妃娘娘派来送床榻的四个內侍,就剩下车夫和她们主仆二人了。
春青只好吩咐白芍前去叩门。
白芍敲了良久,手都疼了,里面也没有一丝声音回应她。
搓搓又冷又疼的手,可怜兮兮的回头看春青。
前后脚的功夫,难道这守门的小厮就睡死过去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春青恍然明白,这是有人不想让她回府呢。
溜了一眼那四个在深秋寒夜冻的有些瑟瑟发抖的內侍,春青心里笑道,二婶啊,你这可是给自己挖坑呐!
“大奶奶的丫鬟白芍姑娘一直在敲门。”二房的小丫鬟禀报,想起二门处来福哀求的神色,小丫鬟觑着田氏的脸色道:“都敲了要半个时辰了。”
田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