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盈,我这么一走,不是走,是逃,是罪加一等,可是我太害怕了,我真怕会掉入一个深渊里,伤人伤己,让你更加失望。
也别再去找游俊了,他没错,所有的所有,从一开始就都是我的错。
我想,我这条命怎么着都不能偿还你们每一个人了。
忘了我,好好生活吧。
潘月
南盈看到最后,已经猜到潘月要做什么了。吸了下鼻子,来不及抹眼泪,弯腰拿起画就冲下了楼,开快车去了机场。重州有三个机场,相隔皆是甚远,他挨个儿都去了,大半天几乎穿了整个重州。又找遍了重州所有的火车站,没有朋友帮忙,只有自己一人不知疲倦地来回奔跑,水都没喝一口,在深冬里大汗淋漓,在机场、火车站拉住人就问,任谁看,都是疯子一个,却始终遍寻不着她的身影。
晚上十点,南盈哈着气从重州最偏的一个火车站出来,头发因为额上的汗变得很乱,步履缓慢,完全虚脱了。
他一级一级下着台阶,目中无神,在长长的台阶中间坐下,看地上的烟头出神,模样是前所未有的狼狈。拿着行李的人有上有下,路过的人行色匆匆,没人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