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阑唬道:“我没说解不了啊,南疆凡是毒都有解药啊!”
“那……”
南夜阑也不逗云涯,指间点在红唇上敲几下,蹙眉若有所思道:“夏暖那个我解不了,要问为什么,先从毒本身说起来吧。”
云涯吸口气:“姑姑您说。”
南夜阑眸色沉了沉,将一杯酒喝干,放下酒杯,道:“凡是南疆的毒,大多都是从蛊虫上提炼出来的,蝎子啊什么的都是很好解的毒,蛊就分很多种了,三千繁华呢,是以七种蛊相食,炼制一个月,剩余的那个就是蛊母,最初是这么制作的,若是要解这毒,就得按不同的顺序让七种蛊倒着再炼制一只蛊出来可以解毒。
“后来出了明王,三千繁华就不准炼制了,那之后的三千繁华都是直接从明王的子蛊取毒,解□□就用明王的粘液炼制。夏暖中毒的也不过十几年前,该是中的明王子蛊练出来的三千繁华。
“也就是说,有明王就能多多少少有解毒的希望。”
南夜阑看着云涯,云涯抿唇问下去:“明王怎么了?”
南夜阑叹了口气,道:“我十几岁的时候不服师父管教,而且我和我妹妹身上的蛊都是圣女母蛊的子蛊,这两个子蛊,只能有一个变成母蛊,那时候,卓青又被下了毒,圣女觉得我和南夜梦都不堪重任,准备换继承人,我和夜梦铤而走险偷了回春蛊给卓青,熟料明王受伤赖着回春而活,第二日就死了。我和夜梦顺水推舟用明王尸身制毒,给了师父用,不服的长老也用了。
“这样我就成了圣女,明王也毁了,大家说回春是解百毒,不过也是些刁钻的毒罢了,像三千繁华这么霸道的,怕是解不了。”
云涯问:“那回春在哪?”
南夜阑嘻嘻笑着道:“不是你在山上遇到了卓青了么,回春给了他,不过很快又会见面的,有没有回春,到时候见了就知道。”
云涯欲言又止,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
细想总觉得哪儿没对,云涯过了会儿才不确定问:“姑姑你,有妹妹?”
南夜阑神色一滞,笑着慢慢道:“死了,我说了,子蛊只有一个能成母蛊,而成了母蛊,同时期的子蛊只有死。”
云涯神色顿时带些审视,南夜阑歪在椅子上,玩弄着指甲,可有可无道:“不过夜梦是被卓青一剑捅死的,这样也好,比毒发身亡死了好。”
云涯:……
南夜阑娇笑,伸出一指虚空点了点云涯,掩唇道:“这个没什么,明日你可是得谢我,我的蛊都醒了,可以去看看夏暖这丫头了。”
云涯脸上浮现几分期待,不过又有些压抑,最后,笑的有些苦。
安阳王府。
南夜阑娉婷站着,着装还是南疆的样式,纤腰外露。
萧羽没什么,倒是夏玮看着南夜阑身后站着的云涯直皱眉,指着门道:“上次小暖就没见你,还来讨嫌?!”意思是要云涯滚人!
南夜阑嘟嘟嘴道:“我家徒儿怎么了?”
夏玮忍着怒火:“本王不喜。”
南夜阑哼一声,转个身作要走出去状,道:“要去看夏暖一起,你不喜,我和他一起走,选个罢。”
“你……!”
萧羽上前一步,笑着道:“圣女勿生气,走罢,我带路。”
南夜阑轻哼一声,才点点头示意云涯跟着,云涯走着,夏玮瞪着他,他却并不察觉般,一想到又要见夏暖,手不由握紧些。
一进夏暖的屋子,洵青去找夏暖,夏暖出来的时候神色淡淡的,却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到了云涯这里,顿了顿,还是规规矩矩叫了声云大哥,只是声音不复自然,有些淡淡的别扭和不愿。
云涯不在意,点点了头。
夏暖抬头觑了云涯一眼,这么些日子不见,只觉得他稍稍憔悴了些,脸颊更瘦削了点儿。夏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有些拘谨。
南夜阑坐下,夏暖也坐下,南夜阑分外自来熟,对着云涯道:“口渴了,快去,我要喝张竹嘴里说了好久的那个大红袍,给我泡一壶。”
云涯起身,洵青领着走了。
南夜阑这才捏了捏手指细细道:“上次匆匆看了你,我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我还是先说清楚点儿罢。”
萧羽道:“您说。”
南夜阑抿唇:“你这个毒,我解不了,只能缓解让你多活几年,其余的,都看你造化。”
夏暖听了,低头笑了笑,释然道:“没什么,能多活几年也是好的,多谢姑娘。”
南夜阑此刻觉得夏暖分外豁达,难得加一句:“我可是和你爹快一般大了,你和云涯那小子一样,唤我一声姑姑罢。”
夏暖抬头又看了几眼,道:“姑姑真是生得好,看着和我一般大。”
南夜阑听了,高兴几分,也不说,倒是挑了挑眉眼:“那是。”
夏暖浅笑,云涯走进来一眼撞到,夏暖笑一僵,又收了。
云涯给南夜阑斟满茶水,南夜阑喝了口,瞅了萧羽夏玮和洵青一眼,慢条斯理道:“都出去罢,我单独给夏暖看看。”
夏玮不满指了指云涯道:“那这小子算是怎么个回事?”
南夜阑道:“好歹我的蛊熟悉云涯的气味不会失控,而且,我确实需要个人打下手,你们要留就留,我不保证谁身上窜了只蛊啊!”
夏玮还要发作之前,萧羽倒是点头应声好就把人拖出去了,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了三个人,氛围有点怪,南夜阑倒是不管,伸手翻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