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刮开一些黑漆,又嗅又看,对众人道:“这是一具红木树芯做的棺材,是一种极为难得的材料。不过...”
“不过什么?”
孙教授抢道:“光是红木树芯密封再好在水中浸泡这么多年也早就进水烂了,能在水中这么多年还保存得跟新的差不多,其中肯定还用了什么密制材料。”
“嗯,我正是这个意思。”
我拍了拍张子明:“子明,怎么,他们两个都像教授,还是都像盗墓贼呀?呵呵。”不想张子明一边刮着封漆,手竟也微微发抖。
“喝,子明你不说你胆子最在吗?怎的你发什么抖啊!”
“天羽哥,怎么我觉得心里渗得慌啊!以前这种行为只存在于脑海中,现在真要动手开棺了,心里头没底,会不会真有个粽子跳出来啊!”说完张子明嘴唇竟还颤抖了一下。
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张子明这么一说倒把我的恐惧感也提起来了,刘潇儿就在我们身后看着四人动作。
“你们俩别嘀咕了。”孙教授和陈老头异口同声打断了我们。
刮掉了封漆,孙教授和陈老头手法一样熟练,二人将探铲一下子钻进封口,然后用力往下面压探铲柄,棺材盖发出一阵‘嘎吱吱’的声响,钉棺的铆钉被一颗颗给撬了出来,最后棺材盖发出‘嘭’地一声响,铆钉全部给揭了出来。
孙教授回头看了看我们,示意就要开棺了,叫我们做好心里准备。
陈老头拉住孙教授:“我说,这位教授,我陈老汉这辈子盗墓无数,可没见过你这样丝毫不做准备就要开棺的。”
孙教授轻蔑地哼了声:“你们知道这一棺材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们都摇了摇头:“不是死尸还会是什么?”我想到这肯定不是一具平常的死尸,那要不然怎么会葬在这深不见底的水潭里。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黑沉的夜空,四周照得尤如白昼,眼前的这具黑漆大棺在闪电的映照中似乎散发着一股邪气,让人不寒而傈,不过闪电只一眨眼便消失,环境又即刻漆黑一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孙教授还没说完,用撬杆一下子就撑开了棺盖,里面顿时冲出一股黑气,虽然戴了防毒而罩,可感觉还是被呛到了一般不能呼吸。
过了一会,黑气散尽,棺材里黑糊糊的,看不太清。
远处惊人的雷声滚滚而来,张子明骂了一句:“真它nn的气氛还真像是那个意思!”
他话未落音,又一道更强的闪电划过,使棺材里的事物一览无余。身后的刘潇儿极度惊恐地大叫一嗓子,吓得她两脚一软摔到了地上,两只探照灯也滚落离手。
“我操!怎么这么多的人头!”
满满一棺材的人头,层层叠叠堆放在一起,数不清有多少,怎能不让我们惊心。
我们发现孙教授却很奇怪,打开棺盖后,见到整整一棺材的人头,脸上竟微露笑意,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豆大的雨点从夜空洒落下来,什么鬼天气!孙教授招呼我们将棺材盖再抬上去盖上,然后又将棺材推入到了水潭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让我们十分不解。
做完这些后,陈老头拿出地图看了一遍,对大伙道:
“我们身后不远处有一座停尸馆,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雨过夜。”
“什么停尸馆?听起来怎么如此邪乎啊!”张子明不知是不是吓怕了,竟想懒在这水潭边不走了。
“小哥喂,你放心,反正是没鬼。”
“有鬼没鬼的老子倒不怕,我担心的是会不会又有什么恶心的死尸,这一路过来,恶心的东西太多了,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的正常饮食,我自打进了这该死的荒村,那是瘦了一圈又一圈。”
“行啦行啦,少罗嗦。陈老爷子,潇儿、教授,我们去吧,他愿意呆这就呆这,用他们的话说爱咋咋的,我们快走。”我喝道。眼看着大雨已至,林子上空哗哗作响,张子明却罗里八嗦的,很是欠打。
大家当下收拾了东西,由陈老头提着探照灯在前开路,我背着几俗昏迷的刘潇儿,与孙教授紧跟陈老头身后。张子明在水潭边上翘首四顾,见我们四人已入丛林,在后面大喊大叫地跟了上来。
雨夜难行,我们也浑身湿透,个个又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根本无暇再顾及这片传说中的迷失森林模样。只知地上布满枯枝败叶,在巨大的杂树之中穿行,不知所走的方向。
陈老头边走边说。
当年陈老五和麻子吴四从水潭出来后一时找不到那座停尸楼,在林中穿梭多天,幸亏林中可食杂物甚多,又不缺水,所以也没挨饿。后来还是贯盗麻子吴四发现了这迷失森林的奥秘,找到了停尸馆。此中奥秘具体是什么,我祖父也没听懂,只知道按照麻子吴四的,每向左转过十棵树,再向右转过三十棵,如此这般,一直可走到古墓区域的入口处。
我们跟在陈老头身后,不多时,果真见到了一座破宅。由石头和木料搭建而成,屋顶已经塌了一个角,屋瓦上全是枯枝落叶堆积,其中荒草环生。大门半遮半闭,透过门缝,里面黑漆漆的偶有细微动静,在风雨大作的林子里,根本听不清是什么声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竟有丝丝发凉。
陈老头招呼我们道:“这就是停尸馆,我们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