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福开口征求冯检:“崔家之人对福来酒楼进行打砸,此事与我陈福也有所关联,因而此事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我看还是我来出面,将崔家主事之人请来协商解决此事如何?”
这个建议正中冯检下怀,他故意沉吟一会儿道:“全凭陈管家安排!但愿崔家主事者不要像崔三公子一般狂妄自大!”
陈福点点头,提醒道:“崔家主事之人可都是精明之辈,与他们打交道可不同于这位脑袋一根筋的崔三公子。”
冯检笑道:“陈管家几次相帮我冯检都铭记在心,他日必有所回报。”
陈福客气几句,转身吩咐身后的酒店掌柜几句,就见胖掌柜敬畏的看着冯检以及身旁的精壮大汉,哈着腰退出静阁,半点也不敢耽误的前去崔家报信。
冯检看看一直不停咒骂的崔三公子,对侍立在一帮的程友生眨眨眼道:“照顾好这位崔三公子,等会儿可要用他与崔家人评理!”
程友生会意,咬牙切齿道:“小人一定好好照顾这位崔三公子,让崔家人无话可说!”
冯检不再理会程友生怎么照顾崔三公子,而是将目光转向被震山营士兵打倒在地上的崔家家丁,
大声吩咐范力道:“带几个兄弟将没受伤的崔家家丁绑起来,那几个烫伤之人……”
冯检目光转向陈福道:“这里陈管家是主事人,还是请陈管家请来大夫救治这些烫伤之人。”
陈福询问冯检道:“我马上吩咐酒楼伙计去请大夫,现在我让人将这几个烫伤之人抬到外面治伤!”
冯检点头道:“我也有此意,有劳陈管家了!但是这位崔三公子以及另几位没有受伤的家丁却是不能离开此处。”
“那是自然!”
冯检一摆手道:“陈管家请便。”
陈福回身让侍立的几个随从办理此事,很快几个烫伤的家丁被抬出这间静阁。
陈福一摆手吩咐站在一边发呆的酒店伙计道:“还不去将静阁打扫干净重新布置,请冯公子入座!”
“是,是。”刚刚报信的伙计诺诺的答应着,他所负责的静阁出了这样的大事。估计他的饭碗是保不住了,因而情绪不高。
冯检对这位帮助自己将程友生潘兆英等人及时招来的伙计非常感谢,他直接对陈福道:“陈管家有所不知,刚才崔三公子带人前来闹事。多亏这位伙计热心为我传递消息,令我的手下及时赶到,我可要好好谢谢他的。”
陈福转头注视这伙计一眼:“嗯,能够帮到冯公子也算你的造化,回头我会嘱咐酒店掌柜好好奖赏你……”
这位伙计大喜,立刻上前感谢陈福和冯检,就在此时二楼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从楼梯口走进几个人。
冯检与陈福对视一眼,一定是崔家主事之人到了!
一看来人冯检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位崔家主事者竟然是凤仙阁掌柜。那位被崔三公子唤作五叔的崔成用崔掌柜。
这位崔掌柜身后跟随的佩戴刀剑之人显然是凤仙阁护卫,冯检先前在凤仙阁见过这几位。
崔掌柜几步走到陈福跟前深深作揖道:“事情经过我都听酒店掌柜讲述,是崔家家风不严,出此涨势欺人的顽劣之徒,成用在此向陈管家赔礼道歉!”
陈福道:“哦。没想到崔大掌柜亲临,真是巧得很!不过此事与我关系不大,真正的受害者是这位冯公子,你家崔三公子纠集一帮家丁想要陷害冯公子,结果反被冯公子护卫擒获,现在就等你来做个了断!”
先前在凤仙阁冯检稍微透漏了自己的来处,就让崔成用惊出一身冷汗。凭直觉判断这位冯检与知州府有所关联,所以一见到陈福便开始试探,
现在看来自己的判断不错,陈福神态语气明显偏向于冯检等人,事情将变得非常棘手,自己这位本家侄子可真够愚蠢的!
他现在对崔三公子恨得牙痒痒。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自己百般结交曲意逢迎的之人,他却死命的得罪。
崔成用苦笑着道:“的确是赶巧了,贵酒楼去崔府送信之人正好被敝人碰上,询问之下得知我崔家之人在此闹事。不得已之下只好赶来善后。现在看来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说着转身对冯检作揖道:“接连让冯公子受到袭扰,敝人万分惶恐,并代表崔家家主向冯公子三人深表歉意,此事之后我崔家一定会严惩三公子以及这些惹事的家丁。”
看看站到冯公子身后十几位彪形大汉,一个个对自己怒目而视,这些人刚刚在凤仙阁并没有出现,而现在冯公子遇到危难之时突然出现,这足以说明这位大泽山来的冯公子对自己所言并非虚假。
再看看这位陈管家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冯公子是位不能轻易得罪的人物。
想到这里崔成用恨得牙痒痒,崔家现任家主是一位精明人物,怎么会生出崔三公子这样的蠢货呢?
耳边听到冯检冷笑道:“笑话,你们会严惩这些谋财害命之人!我等三人一路行来,并没有招惹是非,可是你们这位崔三公子却三番两次制造事端,刚才如果不是我的手下及时赶到,我等三人恐怕就要遭到毒手。而你却说要回去之后予以严惩。这就是你代表崔家给出的态度!哼,如果是这样,那么在下便要将这位光天化日之下谋财害命的崔三公子交到知州大人面前理论一番。”
冯检措辞强硬的几句话,让崔成用彻底消去侥幸